有,他可能都不知道…” “以后有不懂的事,就来问阿姨。” “谢谢阿姨。”她望望祁盛,“也谢谢祁盛。” “不用。” 保姆阿姨留江萝吃晚饭,说今晚正好家里炖鸡汤。 但江萝觉得自己已经够给他们添麻烦的了,所以坚持回家。 阿姨用眼神打量祁盛,询问他的意思,毕竟他才是这个家里的小主人。 祁盛漫不经心问:“你回家有人做饭?” “我去我爸摊子上吃河粉,吃完回家写作业。” “留下来,陪我吃晚饭。”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命令式口吻了。 他对江萝,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口吻,非常心安理得地让她做这个、做那个。江萝脾气好,从来不会拒绝他。 最后她还是留下来了,阿姨用座机给江猛男的小灵通打了电话,简单地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了。 江猛男挺不好意思,连声感谢,又具体问了阿姨一些卫生巾的品牌和注意事项,这才挂掉电话。 阿姨去厨房做晚餐,祁盛见小姑娘忽然变得拘束起来,也不玩他的电脑游戏了,也不去书房看书了,一个人规规矩矩站在墙边,连坐都不敢坐,生怕再弄脏椅子什么的。 “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祁盛拉她坐在地毯上,还塞了个抱枕给她,让她抱着。 “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流血是什么感觉。”他像在跟她探讨书本知识一样,颇感兴趣地询问着她各种感受,“怎么会不疼。” 江萝稍微感受了一下:“胀胀的,真不疼。” “可是如果持续流血好几天,不会死掉吗?” “啊!你别吓我。” 厨房里,阿姨听到两人的对话,说道:“这是正常现象,说明女生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你居然长大了。”祁盛伸手摸了摸她乖巧的西瓜头,“谁允许你长大的?” “哼,我需要谁的允许吗?” “你会不会比我长得更高。” “肯定会!”她笃定地说,“我现在就比你高。” “这样我会很没面子。” “那…那我等等你吧。”江萝抓了抓他的手,“你快点长大,别让我等太久。” “行,我尽量。” 吃过饭后,江猛男来家里接了江萝,连声跟阿姨道了谢,还给祁盛家里送了水果,阿姨笑着说真是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他一个人带孩子也辛苦。 江猛男牵着小姑娘跟他们道别,出门时干脆单手她抱起来了,没让她走路,关切地问:“怎么样乖宝,痛不痛啊,爸爸真是没用,每天连轴转,没注意到你都这么大了,今晚爸爸不出摊了,回去陪你,你心里有啥就跟爸爸说。” “没啥呀。”江萝抱着老爸的颈子,回头看向门边的祁盛。 祁盛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似乎在说—— “长大,是一件很厉害的事。” …… 自那以后,江萝便从来没有为来月经的事情羞耻过了,因为那意味着她长大了。 而长大…是超酷、超厉害的事情。 祁盛果然帮江萝记住了阿姨的叮嘱。 班级里,他坐在江萝后排,每个月的这两天,他都会时不时戳戳她的背,跟个复读机似的提醒她—— “喝热水。”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每个月初的一至五号,他还是会时不时提醒江萝,喝热水。 江萝例假时间没那么精确,周期轮替,有时候是十几号,有时候是二十几号…早就已经不是固定的那几天了。 这些,她都没告诉祁盛。 因为那几天,祁盛会变温柔,不叫她帮他跑腿做事,叮嘱她喝热水,甚至有时候还会骑自行车载她回家… 江萝甚至也会装一下,没来,也在那几天装成来了的样子。 然后真正生理期的时候,她就会忍着腹痛,假装若无其事地跟着祁盛去网吧,体育课帮祁盛买水,和他一起去书店看书… 简直鬼迷心窍。 …… 总而言之,就初潮弄脏他椅子这事儿,夜深人静时回想起来,羞耻等级属于是要床板捶穿的程度了。 但这些年,江萝回想这件事,最鲜明的印象不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