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媒婆追着何耀祖跑了十来圈,终于是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解气,把手里的扫帚一把朝着何耀祖扔了过去,然后开始骂了起来。 何耀祖也已经开始喘上了,站在离他奶奶八米远的地方,躲过了对方扔过来的扫帚。 “何耀祖,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亏老娘平时这么偏疼你,啊,你们姐弟几个,老娘就只给你零花钱,这连你爹都没有的待遇,就希望你能好好上学,将来长大了,能有出息,你倒是好,还真是出息了,在你那破学校里药物杨威的,回村里了还整这套。” “奶,您不是说咱们何家人啥都能吃,就是不能吃气的嘛,” “我打死你个小犊子,老娘还是跟你说过,在村里要收着点呢,你怎么不长记性,你以为那姓张的是好惹的啊,着靠山村,过半的人家都姓张呢,” “奶,你怕他干啥,真把咱惹急了,我就去找我那帮子兄弟去,把这姓张的拉出去游街。”何耀祖的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以往在学校里的成功经验让他有点迷失了。 “我呸,得了吧你,小兔崽子我可告诉你,把你那套都给我收起来,你以为人家这么多年支书是白当的啊,我告诉你,前段时间革委会的人来了,都跟老支书客客气气的,你们这帮不成器的,还是算了吧。” “奶,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明天我就去,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头硬。”对于钱媒婆的否定,何耀祖很是不服气,恨不得立刻就去把人喊来,给村里人见识见识。 “你要是还认我是你奶奶,就给我站那儿,何耀祖,”钱媒婆一听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个不省心的玩意,咱们以后还得在村里生活,别再惹事了,这课不上就不上吧,行了,回头我托人再给你找个师傅。”何耀祖的话让钱媒婆彻底放弃了上课这条路,她算是明白了,自家孙子就不是学习的这块料。 “这就是了嘛,奶啊,还是您对我好,等我出息了,一定好好孝顺您,给您养老。”何耀祖是懂如何拿捏他奶奶的,老太太最愿意听啥,他门儿清。 “好了,最近给我老实在家待着,不要再去招惹那群人,听到了没?另外,县里的,你那群狐朋狗友,也都给我断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跟他们来往,老娘打断你的腿。”钱媒婆恶狠狠地说道。 “好的,奶,您放心,都听您的,我绝对不会再去找他们了,”何耀祖心说,要是他们来找我,那可是不怪我了。 “滚吧,老娘说媒都没遇见过你这么让人头疼的,我进屋歇会儿去。” “哎,奶,您赶紧去炕上躺着吧,我去给您倒水。”何耀祖狗腿地说道。 钱媒婆也没再搭理何耀祖,自顾自地回屋去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会儿也困了。 中午的时候,老支书就去找了代老头和谭老师,在他的认知里,这两人算是整个靠山村文化水平最高的那一拨了。 几个老头子,聚到一起,小酒一喝,再加上林立钟贡献的菜肴,这顿午饭吃得那是相当的美滋滋。 问题也顺利地解决了,虽然老支书没有听懂代老头和谭老师说的啥内容,但是他听懂了,这齐老太太的爱人,姚学民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那让他开课的话,村里的孩子都是稳赚不赔的。 午饭之后,林立北也跟着林立钟去了试验田那边,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谭嘉平的实验田已经成功收获了一部分种子了。 “小五,谭老师真厉害,我还以为这些麦苗存活不下来呢,没想到,这些麦苗不仅度过了寒冬,还提早成熟了。”林立北看着眼前已经开始抽穗的麦子,简直难以置信。 “嗯,谭老师是挺厉害的,以后应该会更厉害的。”有了灵泉牌营养液,未来的路会越来越顺利的。 “对了,四哥,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工作不顺利?”昨天晚上林立北的情绪很不对,林立钟当时没有挑破,现在试验田只有他们两个,正好问问。 “啊?工作挺顺利的,没啥事情,”林立北心里苦笑,自家妹妹也太敏感了。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那就是感情?四哥,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男同志阴阳怪气的时候,除了谈恋爱就是更年期了,别以为男人就没有更年期了,前世的一位老大姐就用自家的实际情况向大家表明了,男人一旦更年期,比女人更可怕。 “嗯,是想来着。” “那看来是没谈成,失恋了,对吧。”林立钟秒懂,这状态,纯属是告白失败后的失魂落魄。“来,说说吧。” 也许是林立钟那表情太自然了,也许是林立北真的想找个人来分享一下,就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地跟林立钟说了。 “四哥,你这失败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