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上午他刚到那会儿,不了解情况,刚进屋就被谭老师扔杯子袭击了,还好他反应快,及时躲了过去,只被溅到一些茶水。
屋里没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林长湖赶紧朝卧室走了过去。林立钟也跟着过去了,谭嘉平果然在卧室里,正坐在窗户边的书桌前,翻看着他跟老伴的相册。
“呼,”林长湖这才舒了一口气,拉了拉林立钟,示意她出来。
“小叔,里面是你的老师啊?”林立钟刚刚看到了谭嘉平,很文雅的一位老人,但额头上的纱布却破坏了这份文雅,再加上旁边书架上摆放虽然整齐但是无序的书籍,这里不久前应该被乱翻过。
“嗯,谭老师是搞农业研究的,之前在大学任教,”林长湖也不想提这些糟心事儿了,上午他来的时候,谭老师已经快不认人了,手里紧紧握着师母送他的那块手表,形容狼狈,额角的血迹都干了。谭老师平时是那么注重仪容的一个人,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这副模样让人看着心酸。
问过隔壁的李大娘才知道,谭老师是被他之前教过的一个学生给诬陷了,革委会的人上门就是一通乱翻,把谭老师的手表都给摔碎了,但是什么也没找到,气急败坏的就想把谭嘉平给带走,那额头上的伤就是那群人打的,要不是邻居们都过来拦着,林长湖到的时候,应该就看不到人了。
林长湖一上午的功夫,除了带谭嘉平去医院就是帮着收拾屋子了,等人睡下之后,才拿着那块表回去想办法。
“师母过世八年了,谭老师平时很珍惜那块手表,还好你带了一块一样的,要不然我上哪里找零件去。”林长湖倒了一杯水,给屋内的谭嘉平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