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曹同志走远了,林立钟就开始行动了。她站到了柜台跟前,看上翻找登记簿。 果然,下车的当天还真有外地人来入住,不过是两个,还住同一个房间。 侯浩瀚,白守平?这两个名字感觉跟那个人不搭呀,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人。 不过,除了当天的那两个人之外,这几天就没有其他人来招待所了,那可能性就很大了,林立钟决定等会跟小曹同志打听一下消息。 林立钟把桌子上的登记簿恢复原状之后,就又坐了回去。 小曹同志手脚很利落,不到五分钟就又回到工作岗位了,还顺带了些东西回来。 “林家妹子啊,有人过来吗?”小曹同志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柜台下的橱子里,想了想又从里面拿出一小把栗子。 这栗子个头不小,这一把统共也没几个,小曹同志就都塞给林立钟了。 “来,我大伯给的栗子,见者有份儿,分你一些。” “谢谢,”林立钟还接了,倒不是她贪图这几个栗子,而是她知道,小曹同志讨好的人是自家立仁哥罢了,“对了,刚才没人过来,电话也没响。”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妹子我给你倒杯水吧。”小曹这才想起来,刚才就这么把人给晾在这里了。 “没事,我不口渴,我看你比我大,我就喊你小曹姐姐吧。”没错,长得小曹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但她的的确确是个女同志。 “哎,好,” “小曹姐姐,这里住着的都是我哥要照应的人吗?”林立钟开始了。 “哪能呢,他们医院又没有整个包场,再说了,即使他们医院想这么干,我们领导也不能同意啊,咱们县里的招待所那可是有任务的,”小曹同志说起自己的单位还是很骄傲的。 “那是,这可是县里的脸面不是。” “嗯,你哥他们医院的客人啊,都在三楼,整个三楼为了接待他们都给空出来了,他们医院为了这件事儿,可没少找我们主任。” “那一楼和二楼呢,人多吗?” “一楼和二楼也都是客房,现在这都快年底了,要不是为了大事儿,谁愿意出门啊。” “哦,那这样说的话,一楼和二楼现在就没人了?” “有,怎么没有啊,二楼就住着俩呢,外地来的,说是来寻亲的。”小曹也没拿林立钟当外人,再说了,这也不是啥不能往外说的事情,“这大过年的,要不是实在亲戚,谁这么费工夫地过了找啊。” “还有这时候来找亲戚的呢,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其中一有个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呢,那头发都花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身体素质是真不错,比我这小年轻都利索。” “嗐,这常年在乡下干活的人啊,身体素质都不错,我爷爷就是,现在都是快七十的人了,还每天上山砍一大捆柴呢。·” “可不是这样,妹子,我跟你说啊,就二楼这老人家,可不是咱们乡下种地的,那手可细呢,一点也不像是干重活的手。”小曹同志一脸我跟你分享秘密的表情,林立钟觉得有点乐,这小曹真是个好同志。 “哟,那可真是不容易,对了,不是说两个人嘛,那另外一个也是上了年纪的?” “那倒不是,另外一人是中年大叔,长得尖嘴猴腮的,啧啧,两人说是表兄弟呢,这年岁,这长相,真是看不出哪里是亲戚了。” “嗐,这表兄弟嘛,长相不一样的多了去了,对了小曹姐,那两人是哪里来的呀,说话的口音跟咱们这里一样嘛?”林立钟一副好奇的样子,这倒是让小曹同志更有分享欲了。 “介绍信上写着是春市来的,那边是南方,跟咱说话的口音当然不一样了,好在这两人都会说普通话,不然啊,我是真听不懂。” “是吗,那你跟我学一学呗,我还没听过南方人说话呢,怪好奇的。” “&*%#$@#@#,”小曹同志模仿了一下,反正林立钟是一个字也没听到懂。 “这是啥呀?算了算了,小曹姐姐,我还是不听了,这回去跟人学都没法学。”林立钟虽然不知道这话是啥意思,但是记住了怎么发音,张有为也是南方人,说不定对方能知道。 “我也这么觉得,你不知道,我听他们说家乡话就跟那收音机里的外语似的,叽里呱啦的,反正是听不懂。” “可不是呢。” 两人这边聊得正在兴头上,那边林立仁下来了。 “小五,走吧,我带你去转转。” “林哥完事儿了啊?怎么样,今天好应付吗?”小曹见林立仁过来,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