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斯内普赶到戈德里克山谷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正在黏糊糊地痴缠在伟大的白巫师的左右,用非常依恋的眼神注视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没有发觉他的到来。 “我假设——”斯内普冷硬地说道,“你火急火燎地喊我来并不是想让我观赏你们的——其乐融融的老少派对?” “教授!”这位斯莱特林新星终于愿意把她的眼神分到她的院长身上来了,她发出了一个饱含惊喜地呼喊,肿泡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斯内普闻言发出了一声非常清晰的冷哼。 “什么事,邓布利多。”他不耐烦地问,“还有,艾伯特小姐,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斯内普双手环抱着靠在门框上,看着邓布利多把粘人的小女孩赶去和那只聒噪的大鸟玩——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们还黏腻地抱了一下。 “哦,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终于从那段缠人的事件中摆脱出来,他把刚赶来没多久的斯内普拉倒了一边,“话要从长说起。” “那就长话短说。”斯内普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我从来不知道你和我们学院的学生关系这么好,阿不思。” “哦,这件事也要从长计议。” 斯内普无奈极了,这名年轻的教师对这位老人简直毫无办法,又或者说邓布利多总是能牢牢地把控住他的要害。 “劳驾,什么事?” 邓布利多详尽地阐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和你说过关于预言的事情,阿不思。”斯内普的眉头皱的很紧,如果这时候有一只苍蝇飞过,可能都会被拥挤的眉峰夹扁。他感觉愤怒极了:他在这名潜力颇深、天赋异禀的学生身上下了不少苦工,他从未想过这种戏剧性的事件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虽然他生命中的戏剧性事件出现的已经够多的了——但饶恕他是没办法适应这种节奏。 “但之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巫师界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出现——先知。” “克劳尼很聪明,我们谁也没想过她已经在没有动用能力的情况下把先知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斯内普高高地挑起了他的眉毛:“我们谁也没有怀疑过她的聪慧,但恕我直言,她知道了什么情况?” “伏地魔——”邓布利多刚说出这个词,就被斯内普打断了。 “不可能。” “但事实确实如此。”邓布利多身上的袍子换了一身,换成了克劳尼的蓝色星星睡衣相似的一件睡袍,听到斯内普如此笃定地回答,他一边扯了扯他的睡袍边一边说道,“她凭借自己的知识猜测到了这一点。” “所以这次反应格外剧烈?而你刚好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取得她?” “西弗勒斯。”这位年老的巫师扯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他对斯内普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很是束手无措,“女孩们总是比较敏感的,在年少时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剧烈的情绪起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并没有把她误认为任何一个人。” “她是个很好的孩子,我知道这一点。” 斯内普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那双同样黝黑地眼睛里闪过一丝审视,但很快就消失地了无踪迹了。他只是对着邓布利多点点头,然后开口提出了一个邓布利多未曾想过的要求。 “如果是这样,不如让她来指针尾巷(蜘蛛尾巷)。”斯内普说,“虽然我并没有照顾小孩的癖好,但这种情况最好还是把她放在我的身边,以便于我随时调整剂量。” “那这是再好不过的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透露出了清晰可见的惊讶,“我之前想过这个提议,但我猜测——你可能不会答应。” “那我现在答应了。” “我帮她把床都铺好了呢!”邓布利多有些失落地拍了拍蓬松的蓝色月亮星星床单,他顺势坐到了床边,“你要知道,身为一个孤独的老人,还是希望这些年轻有活力的青年人带动他的生活的。” “你可以期待开学。”斯内普硬邦邦地回答完邓布利多闲谈似的话语,就快步走出了这个谈话的小房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充斥着甜腻味道的地方了。 “年轻人不能过于浮躁。”老巫师亦步亦随地跟在他的身后,斯内普看到在大厅和福克斯相亲相爱的女孩因为听到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和大鸟有默契地一同将视线投注了过来。 “克劳尼。”邓布利多站在斯内普的身后露出了一个笑眯眯的脸,“你的院长说,他很乐意接手你接下来的事情。” 福克斯听懂了这个和他相处多年的老伙计的话,它不满意地拍打着翅膀,本就在脱落边缘的羽毛因为它剧烈的动作在邓布利多的小家里四处飞舞。 “哦哦哦!老伙计!”邓布利多将手掌向下翻转,轻轻地上下煽动,想要让这只难得表达自我的大鸟平静下来,“我知道你平时都无聊极了,可是我们又更迫在眉睫的事——” 斯内普可没有心思去观看邓布利多的鸟友人爱的温馨场景,他几个大跨步就来到了克莱尼的面前,那张总是布满了寒冰的脸现在看上去更加的冻人了。他勉强对着她扯出了一个还算柔和的笑容,嘴角抽搐了一下,就准备喷射他的毒液了。 克劳尼非常了解蛇类准备攻击前的身体动作,她急忙也扯出一个笑容:“教授!好久不见!我现在是要去哪儿?我们还回来吗?” 这几个问题打的斯内普措手不及,但确实把他还未出口的嘲讽憋回了肚子里,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我假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