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邓布利多在礼堂宣布了小天狼星到来的身份:魔法部特派观察员。
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个身份的,总而言之,他名正言顺地坐上了教师餐桌,左右逢源,看样子和老师们都很熟悉。
学生们的胸前整齐划一地佩戴起了支持塞德里克的徽章。塞德里克的帅脸被印在上头,或许这是徽章畅销的原因。
克劳尼亚并不在意这些。
这天天气很好,太阳罕见的从阴雨中钻了出来,让空气都变得暖和了起来。
西比尔·特里劳尼匆匆地向塔楼赶去,和她撞了个满怀。她身上的挂饰丁零当啷地掉了一地。
克劳尼亚也被撞了个趔趄,但还是蹲下身来帮忙捡东西。特里劳尼教授不喜欢用魔法触碰她的占卜道具,她觉得这样会扰乱物品们本来就有的磁场。
就在她的手伸向散落的塔罗牌,准备将他们合拢起来,从光滑的地板上摞起来的时候,这位总是不被学生们喜爱的占卜课教授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常年不见光的手臂泛着不健康的白色,因为用力,克劳尼亚可以看见那下头孱弱的青筋。
“不要去。”她颤抖着、低声地说。
“什么?”克劳尼亚没听清,她以为特里劳妮教授不准备让她去碰这些不适合不在占卜时候碰的东西。塔罗牌确实只喜欢在占卜的时候被生人触碰,在其他的时间里,它只愿意和它的主人们在一起。
她准备收回自己的手,帮她去拿洒落的草纸。
但是今天,特里劳妮的手劲出奇的大,她居然没有被克劳尼亚的动作动摇分毫。克劳尼抬起头来去看她,正好对上了一双灰白色的眼睛,它不正常的上下翻转着。
“不·要·去。”她一边颤抖着,一边大声的说,“不要这么做!”
“我什么也不会做,教授。”她回握住她,特里劳妮颤抖的手腕在她手里脆弱的颤抖。
很快,那种奇怪的状态又消失了。
这样的场景太过诡异了,和他们曾经单独在一起的状态不同,这是一句明明白白的警告,就像是什么上了她的身,然后透过特里劳妮的身体向自己告诫什么。
可她什么也没有做。
克劳尼亚没由来的心慌起来。
反手握住特里劳妮,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将塔罗牌们用黑色的棉布包好,重新放回了她的手上。
“啊,啊,抱歉。”特里劳妮教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我太着急了。”
“....”克劳尼亚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脏还在没有规律地胡蹦乱跳着。
“没关系,教授。”她说,“您刚才有说什么吗?”
“啊,不好意思!”特里劳妮教授又说了一遍,“我说,我得去上课了。”
她松开了手,让这位匆忙的教师回到她的塔楼。
这件事情让她觉得有些惊疑不定。虽然特里劳妮的教授的预言从来没有准确过一次。但她的表现又不像是装神弄鬼——教授们也都承认她有些真本事。
预言很少出现,只在它想要出现的时候才能够将只言片语透露给她。和格林特沃的天赋不同,她并不能完全地控制他。
格林德沃认为这是好事。他曾经被自认为完整的预言坑害过,他认为这是导致他失败的罪魁祸首。
“人们因为看到未来而心生畏惧,又因为能够预测未来而过度自信,就连我也不能避免。”格林德沃说,“过于依赖某一个你并不能完全相信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不能控制他,你就难以信赖它,那么你就不会完全相信他。”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而巫师们强烈的感觉通常都昭示着某些事件的来临。
这让她忧心忡忡。
这是毫无来由的,她通常不喜欢让莫名的情绪左右自己的生活,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患上了心脏神经官能症——一种总是能够让心率失调的小毛病。
这么好的天气很适合来一杯葡萄酒。
没有课的下午,溜去霍格莫德村,喝一口酒,是不错的选择。
三把扫帚小酒馆里头的人星星点点,毕竟不是休息日,克劳尼亚却见着了熟悉的两个脑袋。
“你们在这里干嘛?”克劳尼亚从身后偷偷绕过去,在他们身后突然开腔,“抓到你们了。”
塞德里克和罗夫在座位上狠狠一震,几乎要从凳子上跳出来。紧接着,罗夫咬牙切齿的和塞德里克揽着她的衣领,把克劳尼亚塞进了他们的中间。
“老兄,吓死我了。”
“你们怎么在偷喝火焰威士忌。”克劳尼亚说,“这是合法的吗?”
“小姐。”罗夫说,“你是什么老古板?”
“当然是合法的了!”罗夫上下扫着她,“明年我们甚至可以把酒带回去。”
这样一想,好像也对。
克劳尼亚闭上了嘴。
她是不太对自己的年龄精打细算的,拿着指头数了数,她也不用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火焰威士忌。”她点了点吧台,“还有一杯热蜂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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