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洒从袋子里拿出一块麻辣鱼，塞进她爸嘴里：“尝一块十元，能值十元，马上给钱。舍不得给钱，我一大包全给妈吃，让你在梦里都咽口水。”鱼块还抽了骨头。 萧洒洒妈妈嚼后，突然笑起来：“李闯大伯姆要我们七个妇女尝尝，我们都尝出哪种品牌。” 萧洒洒拖开另一只密码箱，打开箱子，一箱子封装好的干鱼。直起腰来唱着嗒嘀嗒，嗒嘀嗒。 然后右手牵着她妈，左手牵着她爸，走到她箱子面前，从箱子里拎出一包，指着包装袋笑说：“谁都猜不中吧？李氏良种麻辣鱼，马上要跃出国门了。” 萧洒洒妈妈惊问：“良华送的？”萧洒洒点头。 她爸笑说：“我就是喜欢良华不声不响就干成了事，不像李年华，还没生儿子，弄得全天下的人知道他老婆怀了儿子。” 萧洒洒又拿块鱼片塞进他爸嘴里笑说：“你喜欢过谁？” 萧洒洒妈笑说：“他喜欢过自己。” 萧洒洒再拿块鱼片塞进她妈嘴里，冲着她爸笑说：“你还是一样，拿着个苹果都在外面吃，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过着幸福日子。你跟干爸最大的区别是，你让别人馋着你吃，干爸自已馋着别人吃。” 她爸把鱼片从嘴里吐出来，沉着脸说：“李家臭的，也会被你母女俩说成香的。” 母女俩哈哈一笑，同时说：“你心疼吗？” 笑后萧洒洒妈又冲着她爸爸说：“我们又没冤枉你，每次超市里卖不了的，还没烂之前，我想送点给邻居，你宁肯烂了，倒在外面。” 她爸生气地说：“跟你年华一样，慈善慈善，把善心给了狗，他一死，有几个人说他好。” 萧洒洒妈笑说：“做了，干吗要讨回报？” 萧洒洒爸爸说：“我才不想做傻子，过好自己的幸福日子，别人的苦日子与我无关。” 她妈说：“你吃着独食有味吗？李家人就是大气，送女儿一箱子鱼。” 她爸说：“你问问你女儿，没有目的，不会向你献殷勤的。” 萧洒洒忙止住他俩的争论：“爸，妈，不扯远了，爸，明天你去送我？年前把这些寄过去。” 她爸问：“李良华给了你邮寄费吗？还有广告费。” 萧洒洒笑说：“爸，你又来了，明天不要你去了，省得你心疼邮寄费。妈，你送我。” 她爸忽然眼睛一亮：“洒，你这么会做生意，不如把我们超市的东西摆在平台上卖。” 萧洒洒哈哈一笑：“爸，你真有趣，你家超市里的东西在BJ人眼里，是垃圾食品，告诉你，现在人喜欢品土老冒。” 她爸说：“还不是从广州污水里捞回来的。” 萧洒洒笑说：“广州鱼往我们的清水里一冲，往我们的火炉上一靠，美味就不同了。陶金那边卖的非常好。” 她爸说：“刚才还说他好，利用你们去跟他打开销路。” 萧洒洒唉唉着：“爸，你搞清楚，我们不是跟李良华做生意，我专销郑伯家的、胡叔家的、肖婶家的，陶金专销彭晏家的，李麦田家的、许嵩家的，人家李良华全国各地跑，跟村民跑出一条销路。爸，你别小人镀君子。你得像良华伯学习学习。” 萧洒洒妈跟萧洒盖上箱子，右手拎着箱子，左手拉着萧洒洒走向萧洒洒房间，走了二步反身笑向呆立的丈夫：“别把他教傻了，让他继续聪明下去，守财劝！” 站在客厅里的萧洒洒爸冲着进去的母女背影，轻声地说：“我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们去投靠李家哦？看李家现在还有什么值得羡慕。”说完走到沙发面前，重重地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离了婚的吴晴本来无权过问抚恤金，她先是打电话要李琪跟她去签字领取，李琪不敢。她再打电话跟李宁说，人已经死了，让他们坐牢也没用，不如把抚恤金领回来，跟他兄弟俩买房。 李宁听他妈这么一说，想领着这笔钱去还账。李煜打了电话给李宁，一再交待不许听他妈的。李宁只好不接他妈的电话，省得他妈总来开导他。 吴晴没叫回李宁，把李闯约出来。母子俩人来到咖啡厅，吴晴要了两杯咖啡后，坐到李闯身旁，拿着李闯的手，亲切地唤着：“闯儿，妈是为你们着想，人已经死了，再要那父子坐牢没意思。” 李闯猛地站起来：“我要杀了他们，要是他们出来了，不管躲到天涯海角，我就不相信爸是心腔病，肯定他们做了手脚。” 吴晴突然哭起来：“你要是赔了命，我也不活了。” 李闯忙坐下来安慰吴晴：“妈，你别担心，我是说气话。” 吴晴止住哭声，悲哀地说：“闯儿，你爸名下的房产已经归公了，以后你们要结婚生子，你能住瓦房，你的妻子不会同意，不如领了这笔钱来买房子，你爸也会同意。你们别听叔伯们的，又不是他们过苦日子，我不想你兄弟俩没有房子娶不到老婆，你们单身，我会心疼，跟妈去法院把字签了，签了后他们不可能真把你赶出李家。人都势利，没有你爸的光环，谁会关心你们，谁会看得起你们，谁会帮助你们，别犹豫了，跟妈一起去。” 李闯被他妈半拉半推坐进她车子，一路上李闯想着用这笔钱请伟哥，请人来解决这事，没想到字一签，那笔钱进了他妈的帐户，他妈说怕他拿着钱去做傻事，他会跟他们买好房子。 李闯气愤走出法院，吼着他妈：“连你也骗我。”吼完冲跑走了，坐上出租车远去了。 晚上，吴晴打了几十个电话给李闯，李闯关机了，她不敢告诉你任何人，躺在沙发独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