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薪,咱们排要提前下连队了,就这几天的事。”听到班长说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刚开始要好好计划一下,这新兵连的最后一个多月该如何好好度过,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我看向班长,脑海里充满了一万个问号。 “是的,具体原因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心里有个准备就行了,告诉你,是因为我对你期望很大,找你来咱俩单独喝一杯,是因为我不确定在老连队能待多久。”“班长,您说的什么意思?是只有我们下到连队,您不去是么?还是您要换一个连队,班长,您不管我们了?”我焦急的询问着,生怕听到一个不好的答案。 班长又递给我一些烤串,并告诉我多吃点,然后端起易拉罐,跟我对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随后又继续说道:“我要调走了,”“班长,您为什么去别的连队啊?”“不是别的连队,是要调去师部了,当军械员,我有点不太想在老连队待着了,去师部可能发展会更好一些。”说完,班长又将易拉罐里的酒一饮而尽。 说真的,至今我都不知道班长要调走的真正原因,虽说师部的待遇好,可是班长已经是二期士官了,去不去师部,待遇又会有什么变化呢?是老连队没有我班长的位置了么? 听班长说完这些话,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不由自主的鼻子酸,我没有哭出声音,可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班长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还能喝么?再给你开一罐?”我点了点头,班长可能看出我喝酒脸色没有太大变化,所以又递给我一罐。 “别伤心,有空我就会回去看你的,有事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听到班长这样说,我哭的更厉害了,有着嚎啕大哭的表情,却不敢有大哭的声音。 班长眼圈也红了,安慰着我说:“如果我回老连队,我一定把你要到我的班级,陶薪,你是我带过的所有人里面,最优秀的新兵!”说完,班长把头转了过去,做了轻轻一个揉眼睛的动作…… 想到这两个月,班长对我的一点一滴,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班长一直安慰着我,让我陪他喝点酒,我就在那一边喝、一边掉眼泪……我讨厌分离,特别是在这个陌生的营区,我更加讨厌了,没有班长,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走,一时间,我失去了很多,也许失去的不光是班长的情谊,还有他的信任和重视。 到了该回到班级的时间了,我喝了两个易拉罐,好在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这可能跟遗传有关系,我爸就挺能喝酒的,喝完也不脸红,“子承父业嘛”。班长让我去洗手间洗洗脸,调整一下情绪,我看到了镜子里的我,眼睛又红又肿。 这可怎么办,回到班级一定会被发现的,我试着在镜子面前努力调整,稍微好点了,我就向班级走去,进门以后,烤串早已被他们吃完了,事实上我也不想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