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刘霖,看到他今天状态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我跟他说了昨晚发烧的事,他告诉我不要抱怨,自己照顾好自己才最重要,嗓子容易坏,让我找时间备点消炎药,我点头答应着,也许在这个时间,跟老乡在一起还有点过年的滋味吧。 结束聊天,刘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跑向班级,我也向班级走去,脚步不由自主的发沉,可能还是有些低烧,我也不在意了,也不想再跟班长汇报什么,主要是实在不愿意再看到那个卫生员恶心的嘴脸。 也许会有很多人认为我当时太小心眼、记仇,并非如此,我的情绪点不在他对我如何不好,而是在于他不负责任的态度,视新兵的身体健康如草芥,这样的卫生员怎么会值得人尊重呢? 距离8点还有一个小时,我回到班级,把藏好的手机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避开所有人的眼神,装在了裤兜里,随后走进厕所,我应该是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看看短信了。 邱菊和徐漫雪都给我发了短信,分享了她们的年夜饭,在短信里一个一个菜打出来,也是很辛苦的,不像现在,一张照片就搞定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复短信,并告诉她们一会儿要集体看春晚,会抽空回复,虽然在厕所里,每打一个字都必须小心、谨慎,生怕会有人察觉。 “行动”结束后,回到班级,再次把手机藏了起来。我自认为演技还不错,结果,小朱还是问了我一句:“你做么也啊,脸都红掉了,身体不舒服啊?” 要是别人用相对普通些的言语问我,我可能会紧张了,就像被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可小朱用了一口半粤语、半普通的语言,让我有点想笑,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是很关心我的,我总帮助他,他还是知道感恩的。 “我没事,小朱,可能还是有点低烧,小崽子,你别喝那么多饮料,吃那么多零食,一会儿去二楼集体看晚会,你一会儿上厕所次数多了,又得挨收拾!”“啊?看电视的时候不可以去厕所的嘛?”“是不能总去,你就听我的吧,”“好咯,”哎,一天天教小朱点事,跟哄孩子似的。 可能一开始跟他说一些规矩什么的,是怕他听不懂,总犯错,毕竟他犯错,我们要集体受罚,后来愿意主动教他,是我觉得这哥们本质不错,很大度,也重感情,虽然很多时候智商、情商不在线,但也是一个不错的战友,至少给我们无聊的营区生活带来了很多欢声笑语。 去楼上集合的哨声响起,往常这样集合看电视,我欣然想去,今天因为可以偷摸发短信,上楼的欲望就没有那么强烈了,不去看是不可能的,看春晚也是任务。 终于等到了8点整,熟悉的前奏、熟悉的旋律、熟悉的主持人,春晚开始了,战友们还是很兴奋的,毕竟都是第一次一百六十多人一起看春晚,这场面相当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