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没曾想,现在你文远叔真的成了一个顶天立地、万夫不当之勇的将军!” 随着这老叟的话… 一时间,这稚童竟神往了起来。 “我也要学文远叔,做万夫不当的将军…” “哈哈,你还是先学学怎么去有‘万虫不当之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战船的甲板上,徐盛与张辽的这场斗将,最终分出了胜负。 从短刀互刺,到全然不顾及形象的扭打在一起,从那血都渐渐的变得凝固,这看似是两败俱伤,但其实…张辽已经赢了。 因为徐盛本就有肩上,兼之因为疲倦,他带是带病上阵,纵使在甲板上起初能占到些许优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颓势越来越明显。 到最后,他的意识完全的模糊,完全是靠着意志在拼砍,天旋地转,浑浑噩噩,失血让他视野模糊… 等回神之后,他怔怔的望着张辽。 可紧接着,徐盛感觉脖子突然无比的冰冷,胸口上传来的亦是被水浸透一般的感觉,徐盛不甘心…因为,距离他杀掉张辽,距离东吴突破这个梦魇,就差一点点… 或许是差一次闭嘴; 或许是差肩上的痊愈; 或许就是差那么一刀… 终于,他倒下了,在无限的不甘之中倒下了,直到到底,他那睁着的双眼里,依旧是充满了不甘与无畏。 可以肯定的是,但凡他还有一口气,这一战…坚持到最后的一定是他! … 一夜的波涛,一夜的大火,一夜的杀戮。 但,夜终会散去。 晨曦微明,战船已经纷纷靠岸,甲板之上,张辽浑身是血的半跪着,他用最后一分力气望向那江面,那里…还是战场。 有副将连忙禀报: “将军,大船上的敌人已经悉数肃清…敌军冲过来的船舶也已经悉数夺下,但上面的江东兵不知为何,誓死不降,要么是投身跳入江中,要么是抵抗到最后,不惜身中乱刀而死!” “江面上其余的敌人船支悉数在大火中沉入江底,江东军几乎全军覆没——” 听着这样的禀报,张辽深吸口气。 不得不说,昨夜的一战是他这辈子打过的最凶险的一场仗,敌人的突击…敌人的疯狂,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第一次让张辽对“江东子弟”这四个字有了全新的认识。 ——江东不全是鼠辈啊! 至少那徐盛,就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呼… 又一次长长的呼气,张辽艰难的站起。 兵士们连忙搀扶起张辽,“将军,你怎么样?” “我无恙…”张辽嘴上说着无恙,可他身上的伤,哪怕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可那一道道刀口依旧在往外溢着鲜血,鲜血森然。 “还真是可怕的对手啊,一个徐盛都如此难缠,云长怕是想简单了,那庐江城未必好破——”张辽幽幽的发出一声感慨,他最后望了那倒在甲板上的徐盛,“厚葬他——” 而这一句仿佛用尽了张辽最后的力气。 只听得“咚”的一声,张辽竟毫无预兆的栽向一旁…那全凭意志的战斗,真到结束的一刻,也是虚弱、力竭的一刻。 “将军…” “将军…” “医官呢?医官呢?” 甲板上传来一道道无比关切、揪心的声音,一时间,这里乱作一团! … … 濡须口的高台上,孙绍与周循观望了一夜。 他们不知道那战船中,张辽与徐盛疯狂的对拼…不知道那战船中上演的是何等修罗场的一幕。 但… 从东吴水军的楼船,冲向大火,撞开暗桩,然后“同归于尽”般的冲向曹魏主船的一刻起。 孙绍与周循就感觉到,这支东吴水军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束手待毙。 消息传回,也应证了他们的猜想… 明明是无数埋伏,是必胜、完胜、大捷的战役,可对于魏军而言,却是惨胜! 哪怕是他们的将军张辽张文远也落得重伤晕厥的下场。 当然,这些对于周循、孙绍而言,不重要… 甚至,他们还有些喜闻乐见。 这支徐盛带来的东吴水军不仅成功的坑害了孙权支援而来的三千精兵,也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