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子上架的奶奶抽出磨了无数次的菜刀,在安酒的声声催促中,用她练习了无数次的熟练度,噗叽一下嘎了猪命。
猪血如注,刚好喷在安酒手中的大盆里。
奶奶深吸一口气——这还等啥,小酒接血,她烧水!
两人开始忙乎,又是烫猪毛,又是刮毛,把猪全身洗干净后便开膛破肚。
手起刀落,热乎气肉眼可见的冒了出来。
安酒赶忙叫停奶奶,用复制卡复制了一头出来。
眼睁睁看着地上多了一头猪,奶奶惊吓之余,只剩欢喜。
这两头猪怎么着也得够小酒吃半年吧?
但安酒告诉她,只要时机抓得好,她每天都能复制一头出来。
奶奶的表情像是听了天方夜谭。
安酒不敢再刺激奶奶,便打着哈哈说道:“其实这都是空间的……额,特殊能力,看着是挺好,就是使用起来有限制。”
“那也行啊,”奶奶很知足,“我就说怎么有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东西。”
她觉得应该和小酒有关,但小酒不说,她也没必要主动问。
毕竟孩子长大了,有点小秘密很正常。
安酒本以为猪血有很多,却不想只接了一中盆,剩下的盆也没闲着,一半用来装内脏,另一半添了水,当场洗猪肠。
奶奶拿来案板,拿来家里所有能盛放的器具,磕磕绊绊把猪肉分开。
小盆放蹄子,大盆放猪头,再分前槽后丘、排骨和扇骨。
本想把肉切成小块,冻也方便,化也方便,随手拿出来一块也不用改刀,不过当刀即将落下去的时候,奶奶突然看了眼安酒,手下的刀往右移了一大截。
——还是多切点,不然都不够她吃。
1009帮不上啥忙,站在一旁像个监工,安酒看不下去,赶他去回去看水烧没烧开。
可能是复制屋里血腥气和杀戮太重,鸡鸭乖乖趴在窝里,把脑袋埋在翅根里,缩着不动。
奶奶还想处理第二头猪,被安酒拦下。
“得留一头完整的,明天好复制。”
奶奶似懂非懂,反正她理解的意思就是:留一个,明天还能得一头猪~
“行行行,好好好。”
她半点意见都没有。
把分好的肉装进干净袋子里,奶奶拒绝安酒一次性转移的想法,独自一人抱着沉甸甸的肉,来回跑得浑身是汗,也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忙乎完已经到了晚上,两人实在累得不行,随便做锅面条吃,躺床上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一遍,除尘清垢,衣服整齐叠好,炉火清空装进袋子里,等着明年栽果苗用。
安酒撕下零食袋边角,往1009头上一扣,让他负责清理死角。
床单被罩窗帘这种大件,奶奶几星期前就陆陆续续的洗过了,剩下的衣服和枕套,安酒在家,就全都放进洗衣盆里手搓出来了。
着急穿的挂在炉子边烘干,剩下的往复制房里一铺,几小时之后就硬梆梆,竖放都不倒。
暖暖手后,安酒拉着水桶去楼下买水。
工作人员是新人,他不想离开温暖的办公屋,只打开一条缝,从里面递出来根水管,到时候根据显示器价格收费。
半天没接完水,他纳闷着站起身,才发现原来是个大桶,嘀咕着一句不早说,加大了出水量。
安酒:……
她也没想到现在比以前进步了。
十五分钟后,支付了三百贡献值,安酒拉着装满的水桶回家。
虽说明天就是过年,可这几层楼没有一点新年气息。
大家和往常一样,守在家里,躺在床上饿了就睡,睡起来就发呆。
安酒坐电梯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来自楼下的音乐声。
声音太过缥缈,到有种大梦一场的恍惚感。
自打放假,她已经很久没下过楼,但不用想都知道,楼下一定是特别热闹的。
安酒已经习惯听着回弹的脚步声往回走,小道深处不时传出的咳嗽和长叹声,表明这一层里这还住着人。
她拉着水桶拐进丁路,拨开小铁门上的插销正要进去,身后传来阿玲的声音。
“小妹你回来了。”
安酒回过头,阿玲站在门边淳朴地笑着,从她腿边挤出来两个小脑袋,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可能是想起母亲的叮嘱,两小孩脆生生喊道:“姐姐回来了。”
“嗯,”安酒纠正道,“你们不能叫姐姐,得叫小姨。”
两小孩改口道:“哦,小姨回来了。”
安酒莞尔,对阿玲说:“那玲姐我先进去了。”
阿玲赶紧点头,“快回去吧,外面冷。”
回了家,奶奶问她刚刚在和谁说话,是不是阿玲。
安酒把水桶靠墙放好,说是她,还说起叫两个孩子改口的事。
“我管阿玲叫姐,她的孩子喊我姐姐,差了辈呢。”
阿玲年纪不大,成家早,孩子生的也早,她叫姐正常。
俩小孩可不能喊她叫姐姐,多乱啊听着。
奶奶对着火光穿针引线,说道:“叫小姨正对。阿玲心思细,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