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一天,回家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闭上眼几秒就睡了过去。
不多时,她被人生生打醒。
惊恐地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安丰站在面前。
他的脸和脖子红成一片,张嘴说话的时候前门牙都没了,血呼啦擦,呼气的时候血沫都在往外喷。
刘勤知道今晚又要难熬了。
……
安酒依旧是第一个到班级的人。
她坐在座位上,双手看似自然的摆放,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双手有多颤抖,似乎每一根骨头都被强酸腐蚀。
酥软无力到她得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抬起。
包括她的心情,也有种无法言明的愧疚、自责、恐惧和难过。
这种状况从早晨一直持续到现在。
安酒清楚这是因为她揍了安丰,出于她个人角度来说,安丰只是个和她同姓的陌生人,可对于这具身体来说,安丰是她的亲生父亲。
子女对父亲动手,第一次都会感觉到深深的愧疚和难堪。
“多揍两次就好了,现在你是我的身体,就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