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挣贡献值的事上,安酒和奶奶一样,都不会太过纠结。
——现在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没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肯定是要拼尽全力多挣点,而不是舍不得谁谁受苦,让她在家里养着。
只要有一点能过好的苗头,就得死死抓住了,别等着以后后悔。
安酒和奶奶一并来到44楼,现在接近黄昏,刚好是黑市人最多的时候。
走廊的左侧坐满了摆摊的人,他们席地而坐,至于售卖的东西,也都是直接放在地上的。
例如晒好的鱼干。
安酒和奶奶找了个空位,也学着别人席地而坐。
奶奶掏出泥饼干正要往地上摆,安酒拦住,借着掏兜,从空间取出来个缺牙的盘子,让她放在里面。
“我看那边也有卖泥饼干的,咱这干净点,说不定人家愿意来咱这儿买。”
大家又都不是傻子,只是受条件约束,才没那么多忌讳,谁又能不知道人人用脚走过的路是脏的?
更何况还是买回去吃进肚子里东西。
只要卖价一样,自然是愿意选更干净的那家。
奶奶把泥饼干整齐摆在盘子里,先偷听别人是卖多少,然后再定价。
虽说暴雨季刚过,大家手里有不少鱼的存粮,只是没人会嫌手里的粮食少。
而一些遇到困难的人,也会来黑市,用自己手里的鱼干,换物资换贡献值,或者换量大便宜的泥饼干。
安酒和奶奶坐了很久,一单没开,路过的人虽多,却也只是问问价格,更青睐于买鱼干。
“怎么一个都卖不出去?”奶奶满腔热情被逐渐打散,愁眉苦脸不知是哪出了问题。
经过暴雨季后,现在外面的土地已经不适合用来做泥饼干(吃了容易肚子疼),奶奶本想着不求卖的有多火爆,最起码也是能顺顺利利把兜里的都卖出去。
谁曾想竟一个都卖不动……
相比较奶奶的焦虑,安酒冷静很多。
她起身沿着走廊绕了一圈,不仅是她们的泥饼干卖不动,别人的也一样。
对于买家来说,手里贡献值有限,会优先选择性价比更高的来买。
说句实话,泥饼干谁都会做,只不过是看愿不愿意,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土,外加这段时间环境的土用不了。
要想卖出去,就得让大家知道,她们的泥饼干买回去是有价值的。
安酒重新回到奶奶身边,看似发呆,实则意识进入空间,翻找起能用的东西来。
除了餐具之外,现在能派上用场的,就只剩下肉罐头和油,哦,还有吃了会醉的花蜜。
可是花蜜暂时不能拿出来(太具有异世特征,她担心遇到溥淮,被瞧出不对),油是上次收的高级专供油,过分清亮,拿出来很乍眼。
看了一圈,只剩下肉罐头勉勉强强能用。
可她只剩下15个。
安酒惆怅,空间里都是好东西,不是不合适,就是舍不得。
可还是要以卖泥饼干为重。
掏出一盒肉罐头,奶奶见了眼睛都瞪大了。
“小酒?你干啥?”
路过的人顿时慢下脚步,亲眼见证安酒撕开罐头瓶的盖子,露出里面油脂丰富的大肉块子。
嘶溜……
“这罐头卖不卖?”
安酒见好几个人都停了脚步,便趁机宣传:“买二十个泥饼干,就送两块蘸了肉汤的泥饼干!价格还是不变,来一份不?”
那人回头看了看别家的鱼干,在心里盘算哪个更合适。
安酒从后腰摸出一个自助调料碗,把罐头倒进里面,又把水杯里的水都倒进去,用小勺把肉全都碾碎,和汤水均匀的混合在一起。
当她做完这些的时候,旁观中有人按捺不住了。
“给我来一份,买20个就送两块蘸肉汤的对吧?”
“对!”
安酒让奶奶数20块出来,又拿出两块,当着他的面,捏着泥饼干的一角,直接浸泡在肉汤里。
一秒之后拿出来,粗糙的饼干面上还沾着肉眼可见的肉丝。
抖抖多余的汤水,安酒没急着递过去,“奶奶,收账了吗?”
“哦——付给我就行。”奶奶反应过来,点开虚拟手表,让对方扫完后,提示入账10个贡献值。
“酒,收到了!”
安酒这才把泥饼干尽数递过去,“下次有需要再来啊。”
那位客人把其他泥饼干塞进兜里,唯有这两块蘸了肉汤的,小心捧在手里,凑上去一闻,眼睛都发直。
“香!太香了!”
虽然被抖过汤水,可依旧在他手心汇聚了一小滩。
他手捧得更紧了,生怕漏下去一点,小跑着挤出去。
有了第一个买东西的人,接下来就顺利多了。
虽然安酒这边的泥饼干比别人贵了两个贡献值,但她额外多给的两块会实打实的蘸肉汤。
而且如果要是饼干上没有肉丝,还会重新蘸一次。
这让花了贡献值的人看到后,心里多少安慰些,也就不觉得花得冤枉了。
几次之后,她们带来的泥饼干就卖完了。
安酒不放心奶奶一个人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