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了没多久再回来,桶的位置还下降了?
难道是土太软压塌了?
头顶香菇溢出吃力的喘息,安酒也担心它抱不住,树根把她砸成两截,尽力往下一探,摸到提手的瞬间用力往上拽。
一个40升的桶,装满了足有80斤水——她险些被反作用力给扽下去。
忙换成两只手,调整下姿势,才安全把桶拽出来。
香菇也再支撑不住,双手一松,粗壮树根像是一根绷紧的弹力带,嘭一声落了地。
安酒喘息都跟着一停——属实是没见过有弹性的树根。
这时头顶一重,有手指轻轻挠了挠。
安酒晃晃,对香菇说:“别闹,我不喜欢别人摸我头。”
那手指还在动,很灵活地往前爬,摸上了她的额头,用柔软的指甲戳她的皮肤。
安酒攥住它的手指,“都说别碰我——”
声音戛然而止。
她抬起眼,看着攥在手里的一根像被福尔马林浸泡多年的超短手指,怔愣了下。
其余没被她抓在手中的手指,依旧在她额头上弹来弹去,又肿又胀,软的像是没有骨头。
它们推着安酒的手,想要挣脱,想要摸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