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两个人十分珍惜地一口气喝光。
这就是她们现在面临的困境。
安奶奶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清醒了,也沉默了。
安酒最终起身把碗收起,重新放回桶里盖好盖子,牵着安奶奶坐在床边,把她干瘦、指节无法伸直的手合在掌心里。
暖洋洋的温度在干燥粗糙的手心里传递。
四周一片寂静,却心意相通。
很久很久之后,安奶奶认了,她声音低低地说:“……你长大了。”
这四个字安酒听了很多次,每次的含义都不同。
长辈总是要学会放手的。
去一个未知的异变世界求生,安酒自然也会感到害怕,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清醒地走向死亡,既然结局已经被看到,她一定要拼一下试试。
安酒安慰奶奶:“别怕,我会保护自己的,能第一次回来,就能第二次回来,而且……”
她还有空间。
隔墙有耳,她不会直接明说。
安奶奶明白她的意思,稍稍得到的一丝安慰,可转眼就被其他的担忧冲没。
“光有这个不行,你还得有力气,没劲儿,想逃都迈不动腿。”
安奶奶一针见血。
看似有空间很厉害,实际想要自保全靠自己,最起码别人追她,她也得先跑出危险范围,才能考虑怎么反击。
她们连饭都吃不饱,又哪来的力气?去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里,死简直是最轻松的事。
这才是安奶奶真正担忧的地方。
安酒又何尝不知,但让她坐以待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看向外面看似湛蓝的天空,极远的尽头,雾气正在成型,她似乎嗅到了水汽的潮味,没有玻璃,她们就得长时间待在潮湿的环境里。
生病这件事,在48楼居民的认知中,就是等死。
看医生很贵,吃药也很贵。
安酒必须去,她赌自己能活着回来。
“后天就是异世界开启的选拔日,奶奶,我得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