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个平台变成了两层一个平台,出现在平台上等电梯的人也越来越多。
安酒被挤到最里面的角落,双臂挡在胸前和前人保持一定距离,随着每次呼吸,她都能嗅到一股浓浓的异臭。
就像很长时间没洗澡,出汗后沤了的味道。
很难闻。
安酒尽量把脸转向铁栅栏外,感谢这里不是封闭环境。
头顶的亮光越来越盛,距离近到她都能看到肮脏的玻璃外表。
随着电梯猛地一震,终于停了下来。
拥挤的人群如开了闸的洪水,不住的往外走,和外面想进来的人互相推搡。
安酒猛提起一口气,紧跟着前面的人挤出电梯。
站在粗粝、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安酒望着左右两侧的通道后的建筑,寻找记忆中熟悉的那条路线。
身后,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电梯再次摇晃出咯吱声,往下去了。
没坐上电梯的其余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伸着两条瘦骨嶙峋的腿,光秃秃的脚掌上布满老茧,浑浊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