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破绽吧?”
“怎么可能!”
朱由检痛快摇了摇头,心道那人连你的模样都能假扮,装扮成我简直轻而易举。
甚至对方能模拟我说话的声音和行走的姿态,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如何还能看出?
周盈盈却越发担忧。
“陛下……”
“臣妾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将他留在府中,那人怪怪的,臣妾到现在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既然您已经登基,为何……为何不将他撵走?”
“朕……”
朱由检沉默下去。
媳妇,我也有苦衷啊。
那人若是能轻易撵走的话,我特娘还喊他什么主人?
可其中很多事情却无法向妻子透露,只能含糊说道。
“他说他呆的烦了,咱大明也没有能让他继续待下去的道理。”
“他打算等朕登基之后,前往高句丽、东倭、安南……乃至卧莫儿、奥斯曼、西班牙、英格兰等地看看。”
周盈盈渐渐瞪大了眼睛。
这些国家的名字她以往听都没听过。
也就是马上要当皇后,恶补了最近数年来番邦朝贡知识,才有所了解。
那个人的足迹要遍布整个世界?
不过周盈盈也放下了心,坚信没有他的存在,夫君也能治理好整个大明。
可一个疑问落下,又一个疑问升起。
“陛下,臣妾还听说……还听说……”
朱由检见四周无人,正打算穿着衮龙服和周氏折腾一番。
可见媳妇问个没完,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还听说什么?”
周氏结结巴巴说道:“听说您派了死士,正在坤宁宫刺杀皇后娘娘?”
嗯?
“谁他妈给你说的?是不是韩梓城那条老狗?”
朱由检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摔了桌上的果盘。
韩梓城便是当铺掌柜,也是信王府的内府管家。
哐啷一下。
周盈盈见夫君大怒,吓的赶紧跪了下去。
“不……不管韩管家的事,陛下,臣妾只是心中惶恐,多心询问,若是引陛下不快……臣妾……臣妾万死莫辞。”
见媳妇惊恐的模样,朱由检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朕若还是信王,焉能一举一动引天地颤抖?
他上前一步搀扶起媳妇,温言抚慰。
“呵呵,什么杀不杀的!对朕来说,不过赐死罢了!”
“梓潼,你莫要害怕,她若死在坤宁宫内,朕给你拆了重修!一个死人罢了,有什么担忧……”
朱由检说了几句,又想起空虚国库,再次改口。
“不过从太祖爷爷以来,多少皇后死在坤宁宫内,没事!大不了朕给你找几个道士,做场法事……”
周盈盈却担忧的不是这个。
她也知道夫君在先帝灵前发过的毒誓,更担心誓言会不会应验。
“可是陛下……您赐死张皇后的话……”
朱由检已彻底不耐烦了。
“哼!你担心那事,怕甚!自古事在人为,朕勤勤勉勉,励精图治,光复大明中兴。”
“不知有多少先祖在
“朕实话告诉你,朕不光要杀张嫣,还要杀客印月,杀魏忠贤,更要杀那个观山太保封礼辛,乃至整个阉党,东厂,锦衣卫,凡是和此事有关之人,一律……杀无赦……”
周盈盈听的浑身剧震,真不知这一场杀戮下来,又要消失多少人命。
朱由检却已顾不得说了。
因为他憋了七天守灵,荤腥不见,此刻见到媳妇明媚动人,自身又穿着龙袍,简直叠满buff。
日头正佳,小皇帝呼吸急促几分,趁着媳妇不备,一只手已从领口探了进去。
“梓潼,来来来,趁着此地无人,让朕放松片刻……”
周氏大惊,万万没想到皇上要在这里宠幸自己,吓的想躲却也再躲不开。
“陛下……”
“闭嘴!朕让你把头发盘起来,把头发盘起来……”
“唔唔……”
一时间,后花园里回荡起轻声艳语。
而一直窥视的三人组。
沈炼、魏廷、裴纶已从围墙落下,瘫坐在外面的泥土地上,相互对视。
三人脸色惨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