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树来到张家别墅门口的甬路上,再也不敢向前迈步了,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对面有一个台阶,正好对着张家大门,于是他戴上墨镜,来个守株待兔。
当别墅大门打开的时候,他慌忙躲进草丛里,那种害怕让子君发现的慌乱,感觉像做贼一样。
接连两天,出来进去的都是王叔夫妻俩,子君娘俩一次没出来,包括张磊,也没发现他的身影。
小曦该上幼儿园呀,不会两天都不上学吧!不会是生病了?家树一阵担心。
“你好,请跟我们去警卫室一趟。”
家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几个穿保安制服的人架到了保安室。
保安队长拿着电棍,打量着戴墨镜的家树,一副审问的架势。
“我们发现你小子在张家别墅转悠两天了,非常可疑,我们已经报警了。前段时间这里已经发生过一起绑架案,是不是和上次绑架有关,希望你老实交代。”
家树简直哭笑不得,但还不敢闹大。一直和他们解释,无奈保安公事公办,根本不吃这一套。
无奈,家树只能说:
“我和这家主人是朋友,不信,可以和他们对峙,并且,上次发生的绑架案,我曾帮助他们报警呢!”
保安这时候也许看着家树比较诚恳,为了保险起见,派一位小保安叫张家的一个人来,协助调查。
这空,警察也来了,正要带回警局审问,家树着急地喊:
“等一下,等张家来人了再带走也不迟啊!”
保安队长不屑说道:
“人家一家人都去法国了,只留下老两口看院的。”
“啊!一家三口吗?”
家树吃惊地问了一句,呆呆地怔在那里。
他的心不禁一阵悲凉,果然,还是离开了,也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了。
虽然这样想,但家树怎么不失落,法国,那个遥远的国家,也许永远见不到他们了。
没想到,三个月前,车站一别,竟是最后的见面,要知道那样,多抱一会儿儿子多好。子君,应该是多么伤心,才离开上海,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李子君,好好照顾好小曦,只要你快乐,去哪里都行。
家树没有心思辩解了,任由警察把他带走。
这时候王叔也来了,老远看见家树要被警察带走,连忙阻拦:
“警察同志,这小伙是我家少爷的朋友,他可不是坏人,赶紧放了他吧!”
“你家少爷呢!最好让他来一趟。”
“嗨,他们一家三口都去法国了,只剩下我们老两口在这里,上哪去找他们呀!”
王叔的这番话更证实了保安队长的话,失落,难过,还是……
家树也弄不明白,反正心里痛死了。
“因为我们得回去销案,麻烦跟我们做一份笔录就可以走了。”
家树什么也不想解释,此刻,他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接下来他们说什么,一句都没听见,就这样,机械地被警察带走了。
从警察局出来后,家树好像一下变老了许多,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再一次来到张家别墅,家树在门口驻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勇气敲开那扇大门。
人已去,空留悲叹有何用!家树扭头离开,他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到达霍家庄,他首先要解决的是家里那场战争。
霍老二一看儿子回来,脸上掩藏不住的欢喜,婆娘也赶紧做饭。应该好好犒劳一下儿子,从那次以后,儿子几乎没回家。
吃上饭,看着儿子也露出了笑脸,霍老二忍不住,还是问起了孙子。
“家树,啥时候把孙子带回家,让我和你妈先看看也行啊!”
家树此时不忍告诉二老真相,他怕这两口子禁不住打击,一下晕过去,就糟了。
他知道,老两口已经把孙子列为自已家里的一员,就差大摆筵席,奔走相告了。
想想自已确实不孝,父母要奔七十的人了,在农村,和他们差不多的,儿孙已经满地跑了,而老两口只有羡慕的份。
正当家树不知道怎么向父母交代呢,霍老三闯了进来,一看那架势,就是兴师问罪来了。
“霍家树,你还知道回家呢,告诉我,把我孙子藏哪去了,你们想一家三口躲起来逍遥快活,没门。”
家树一看胡搅蛮缠的三叔,气就不打一处来,饭也不吃了,拿起衣服就想往外走。
霍老三不干了,扯住家树衣领,嚷了起来。
“死小子,想跑没门,还我孙子,要不然我去法院告你们去。”
家树气得都笑了。
“你最好告去,看你还能回来不。”
“混账东西,当初说好了,在我家种的就算我家的,凭啥不算数。”
霍老三这句充满污秽的话语彻底激怒了家树,他猛地用力一甩,霍老三结结实实坐在了地上,摔得他眼珠子发圆,嘴唇发白。
“家树,他是你三叔,千万别……”
霍老二一看儿子发怒了,赶紧上前阻拦。
谁知道霍老三好赖不懂,鬼哭狼嚎起来。
“你们爷俩少在这里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