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琦跌跌撞撞来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她把门反锁,匆忙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刚一接通,她气急败坏地冲着那边低吼起来。
“你俩找死呢!为什么不听我话,赶紧躲起来。”
那边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连忙说:
“姐,你这是啥意思,我们躲起来了呀!”
“你们现在在哪?告诉我,要知道,这不仅是绑架,还涉及到贩卖,闹不好就是死刑。”
思琦眼露凶光,警告着两个人。
“海,海南,姐,你没事吧!放心吧,我们卖到了大西北,谁也找不到的。”
“老实在那待着,如果一个犯事,谁也跑不掉。”
“放心吧!谁也找不到我们,也认不出来我们。”
“上海和平县暂时不许回来,霍家树如果知道,这个小孩是他的儿子,得宰了你俩。”
“啊!他是霍家树儿子,你,你咋不早说呀!”
那边也许一听霍家树的儿子,顿时语气充满了恐惧,要知道当年的霍家树,平县一霸,谁不闻风丧胆。
黄思琦自觉失言,连忙说:
“没有的事,我喝多了。”
“姐,能不能再打点来,我俩花销大呀!”
思琦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手机大声骂了起来。
“混蛋,我他妈少给你俩了,我不是开银行的。”
不等那边说话,气呼呼挂了。
放下手机,她刚想思考一下家树的意思,她有些搞不明白,是那两个家伙撒谎,还是家树在撒谎,她想捋一下,一阵酒精上头,她思绪有些乱。
“思琦,你没事吧!”
外面传来家树关心的话语,思琦又忘了一切,她多长时间没听到家树这样和她说话了,什么上海,什么海南,全都一边去,说不定家树改邪归正,今晚就共度良宵呢!
想到这,脸绯红绯红的,她好像看见家树向她走来,充满深情的眼睛里,都是自已的影子。
赶紧打开门,顺势倒在家树怀里,吐着满嘴的酒气,撒起了娇。
“家树,我喝多了,抱着我走,好吗?”
家树忍着内心的讨厌,半拖半抱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思琦,你喝多了,车钥匙给我,我让人开车送咱们。”
“我能开,真的,咯咯……”
思琦太高兴了,只要看见家树对她笑一下,她就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家树,我不想回家,我想和你去。”
家树知道思琦趁着醉酒,又在想着什么花招,他知道,此刻,思琦是清醒的。
“不行,咱们得回家,这么晚了,给我钥匙。”
家树假装和她周旋,眼睛始终盯着她的包。
“不嘛!我不要回家。”
思琦不想回家,所以死死地拽着包不给家树。
“那咱们唱会儿歌再回家怎么样?”
家树无奈提出去歌厅,把思琦又大大高兴了一把。
今天的家树表现得太好了,这才是我的好家树。
思琦胆子更大了,她勾住家树的脖子不住地诉说着自已的思念。
“家树,你出差这么多天,你知道吗?我有多想你,我晚上都睡不着觉,我都枕着你相片睡觉……”
听着思琦近乎疯狂的甜言蜜语,想想她做出那等狠毒的事,家树心里一阵发凉,不禁有些悲哀起来。
爱情,真的会让一个那么善良的姑娘,变成蛇蝎心肠的歹徒。
也许,自已真的有好多错。
家树突然想,每个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黄思琦,王平贵,还有自已,也许,将来也会付出代价。
到了歌厅,思琦大手一挥,服务员端来果盘,啤酒,堆满了整个茶几。
“哥,整啤的,干杯。”
思琦今晚高兴啊!她终于盼来了这一天,霍家树是真的,老老实实陪伴着她,温温柔柔和她说着话。
一杯杯啤酒下肚,思琦唱起了情歌,歌声感动了灯光,感动了自已,但永远感动不了那个不爱自已的男人。
她就这样唱着,唱着……
一直唱着睡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在哼着那首她最喜欢的歌。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
在相对的视线里
才发现什么是缘
……
一生之中最难得
有一个知心爱人
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
家树听着屏幕里付笛生、任静的的这首《知心爱人》,泪水溢出了眼眶。
子君,我们彼此保存好那份爱,等到下辈子,我们都不在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家树从回味中走了出来,拿过思琦的包,找到了那只录音笔。
把思琦送回家以后,走在平县的大街上,阴暗的路灯下,显得另一番凄凉。
冷风吹过,他竖了竖衣领,突然让他想起了五年前,子君在监狱里,也是在平县的大街上,伴随着冷漠的路灯,自已孤独的身影,是那样彷徨无助,就这样走着,走着……
事后,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