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树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叫他,像子君,又像是思琦,声音由远到近,近到了耳边,一阵热气痒得他不断躲避。
迷糊中他看见子君向他款款走来,就像第一次那样,穿着他最喜欢的粉色睡衣,哦!那件还是自己亲自买的呢!
来不及生气,来不及质问,家树就被粗暴地放倒了,只见她热烈地扑在自己的身上,开始亲吻着自己的唇,自己的眼,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吻太热烈了,热烈到家树无法招架,无法睁眼,体内的一股力量像洪水要冲破坝垒那样汹涌,他激动地做出了反应,带着一种报仇雪恨的力度紧紧地咬住了对方,对方好像受到了鼓舞,灵巧的小舌巧妙地钻进了她心中向往的地方。
两只灵舌互相缠绕着,挑逗着,身体也跟着跳跃起来,激烈地做着反应,家树狠狠地抱着怀里的尤物,寻觅着那枚小舌,他要像一年前一样把她吞下去,正如他想把对子君的思念一并吞下去…可恨的女人,你还知道回来,你要把一切还给我,家树此刻疯了,
这种感觉已经一年多没有了,他想念这种感觉,这种要死要活的摇摇欲坠的感觉。
可是……他有些疑惑。
一年前女人的吻是如此的温柔如蜜,像清风徐来般慢慢地回应着他的饥渴,灵舌听话般等待着他的摄取,而现在的吻是如此的热烈奔放,像洪水过境般吞噬着他那沉睡的双唇,紧接着又像野兽般撕咬着他的一切……
女人的热情像暴风雨一样不断向他身上每一处袭来,胸膛的衣服瞬间席卷一空,身下的裤子也要被某种力量褪去,人性的本能让他不由得用手拽住了腰带,但里面的浴火在女人的挑逗下,已经要冲破身上最后的遮羞布……
关键时刻,子君的声音变了,突然变成了思琦的声音,“家树,要我,爱我,好吗……”
一个激灵让家树清醒过来,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幅弥散着战争与饥饿的景色呈现在家树的眼前。
此刻,挂在身上的女人,紧闭着双眼,在不断地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由于热浪的袭击,脸色已经变成了粉色,低矮的粉色睡衣里,两只小兔紧紧地钻在他的胸毛里面,家树的呼吸紧迫起来,
这是哪,这不是子君,是思琦吗?我不能……
转瞬,他的声音消失在思琦的烈焰中,欲望之火继续随着思琦的深入而燃烧着,思琦好像看到了希望,动作更大胆起来,她的唇,她的舌已经远远不够此刻的饥渴,她的手不断地往
“不,不行,住手……”家树在浴火的煎熬下,艰难地发出了一声声哀求,他要坚持不住了……
“家树,不,我要你,呜呜……”思琦的动作更霸道了,此时,她像一位冲锋战士,勇往直前向那片高地去攀登,她要占领他,占领她心之所向的地方。
“不,放手——”家树脑袋里那个理智战士始终在顽强地拼搏,他不能害了思琦,他不爱她,如果占有了她,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此时,他努力地想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想用那个人赶紧驱散体内的恶魔,子君,救我……
随着腰带的滑落瞬间,家树一跃而起,用手狠狠地攥住了思琦的双手,痛苦地看着眼前这个痴情的女孩,狠心道,“思琦,不能这样,原谅我。”
“为什么?为什么……”思琦声嘶力竭地喊着,此刻,羞愧,愤怒,愕然让她丧失了理智,她质问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甘。
“难道为了那个二婚女,你就要为她守一辈子吗?”
“不是的,思琦,没有子君,我也不会和你……”
“为什么不可以,我守了你十多年,你回头看看我不可以吗?嘤嘤……”思琦肝肠寸断,不断地质问着眼前的男人。
“我为什么这样低贱,在你的眼中,我都不如一个陪酒女吗?哪怕就一次,都不行吗?”
“思琦,如果那样,我还是人吗?你是我的妹妹,我做不出来,原谅我。”
“哈哈哈,妹妹,去滚踏马一边去吧,霍家树,你太虚伪了……”
“思琦,我们永远不可能,放过我,也等于放过你,我不配你的爱……”
“虚伪的男人——”
随着“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打在家树的脸上,家树的酒气全打没了,看着思琦已经滑落的睡衣,他慌乱地拿起身旁的衣服想披在思琦的身上。
思琦拿过衣服狠狠地摔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指着家树,脸由于愤怒扭曲着。
“霍家树,我恨你,我不会放了你。”
说完夺门而去,留下一脸怅然的家树,久久地坐在那里。
天亮了,思琦房间的门紧紧地闭着,敲了好久,依然没有打开。
问了前台,才知道思琦已经提前退房离开了。
家傲的病专家很热心,提出了新的治疗方案,这次需要在上海住几个月,再看疗效,家树同意了,就这样,安置好家傲以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家树离开了上海,终究,他现在的一切还在霍家庄。
也许,等待他的将是另一场暴风雨,也许很短时间来到,也许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