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慕华寅听了赫连铖的话,知道大约明年无论如何会向南燕动武,心中高兴,攻打南燕以后慕乾又能得到提升了。他捧起酒盏来,朝宇文智哈哈一笑:“宇文大人,你也太谨慎了些,还不快些喝了这盏酒向皇上赔罪?”
“那是当然。”宇文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在下邀了大司马作陪,如何?可否愿意给我几分薄面?”
慕华寅微微点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见慕华寅喝得豪爽,赫连铖暗自高兴,君臣互相举酒相劝,觥筹交错之间,已经喝下了三盏竹叶青,有些不胜酒力的,脸色已经渐渐红润,看起来泛着光一样。
“酒过三巡,上菜!”赫连铖一挥手,宫女们将菜肴送了上来,金盘子盛着精致的菜肴,看上去格外诱人,慕华寅举起玉箸夹了点菜,刚刚送进嘴中,忽然便觉得有些腹痛。他将玉箸放下,朝赫连铖拱手道:“皇上,微臣暂且告退片刻。”
“大司马有何事去?”宇文智有几分惊讶:“这酒宴方才开始。”
小腹处传来阵阵绞痛,慕华寅一只手捂住腹部,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滴落:“我忽然有些内急,却是忍不得了。”
“既然如此,大司马只管去。”赫连铖转身向江小春道:“你领了慕大司马过去。”
江小春弯腰点头:“奴才遵旨。”
他几步走了过来,到了赫连铖慕华寅面前,皮笑肉不笑道:“慕大司马,你且跟咱家来。”
慕华寅见他笑得神色诡异,有些惊诧,腹内传来的绞痛让他更是有些惊疑,若是说自己感了风寒,便该有征兆,为何自己方才还是个没事人一般,现在就这般难受?他捧着肚子站了起来,脸色渐渐有些发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不住的滴落,昔日那侧帽风流的少年郎,此刻早就已经没了那般风流倜傥,面色狰狞。
“皇上,这酒水里有问题!”当喉间涌上猩甜时,慕华寅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酒中有毒,赫连铖要杀他!
“慕大司马,你知道得有些晚。”江小春笑着望向慕华寅,见他嘴角渐渐溢出一丝黑色的血迹,知道慕华寅命不久矣,索性点了出来:“你也算是风光了一辈子,就连死的时候还喝了皇上御赐的三盏美酒。”
听到这话,慕华寅的怀疑得到了肯定,他伸手一抹嘴唇,摊开掌心,黑色的血迹看得他触目惊心,慕华寅大吼了一声:“皇上,我们慕家对你忠心耿耿,你如何能这样猜忌于我?我的女儿是你的皇后,我的外孙是你的太子,你难道便没有想到过他们?”
赫连铖淡淡一笑:“慕华寅,你竟然还说你忠心耿耿?是谁将青苹派进宫里来刺杀朕的?又是谁勾结了北狄的三王子,想要联手夺了自己的江山?”
慕华寅茫然的看了赫连铖一眼:“青苹?北狄三王子?”
“你自然不会承认,你做下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还会一五一十的自己招认?你没想到罢?朕却早就已经将你的行动掌握得一清二楚!”赫连铖一掷酒杯:“羽林子何在?”
瞬间,从畅春殿的偏门里涌入大批的羽林子,朝着慕华寅慢慢围拢过来。
“皇上,你必须给我解药,我有先皇御赐的三不死,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兵不死!”慕华寅极力压制住那滚滚而起的断肠之感,一只手撑着桌子,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案几之上:“皇上,难道你敢不守你们赫连先祖的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