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爷,我对自己说的话负责,这个人就是在浑水摸鱼,敲诈勒索。”
陈三笃定的说道,“他信誓旦旦的说在我们这买了茶叶,可是他报出来的名字,在我们的账目上却查无此人,他说封签丢了,实际上他压根就不是丢了,而是没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在别处买了相同的茶叶,然后拿到我们店浑水摸鱼,以期高价赎回,如此投机取巧的小人,我岂能容他。”
陈三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昨晚林安也提醒他,茶叶的封签一旦出现被动的痕迹就绝对不要赎回,免得被人钻空子。
此情此景,可谓是一语中的,只能说群众里有坏人。
“你血口喷人,我明明是在你们这里买的茶叶,你说账目上找不到我们的名字,那是你们的问题,或许是你们忘了登记,又或许你们就是故意为之,奸商黑商的手段不是一贯如此吗?”
那人情绪异常激动的说道,“你说我的茶叶不是从这里买的,呵呵,你卖的茶叶是云茶,我手里拿着的也是云茶,就因为少了个封签,你就想撇清关系不认账,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云茶不是我们家卖出去的,你就高枕无忧了?”
陈三冷冷的盯着那人说道,“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店卖出去的任何茶叶都是有编号的。”
此话一出,对方当即脸色大变,心里更是慌得一批,他不知道陈三是虚张声势吓唬他,还是确有其事。
如果是后者,那他就完蛋了。
“好啊,既然你说你卖出去的茶叶都有编号,那你就证明给大家看看,这茶叶的编号在哪。”
这人内心虽然极为忐忑,可表面上却一直强装镇定,没有露出太多的异色。
不过陈三的眼睛多尖,他敏锐的发现在自己说卖出去的茶叶都有编号的时候,对方有霎时间的惊惧,只是很快被压下去了罢了。
“这位官爷,茶叶编号的事情是我们防伪造的手段之一,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透露,所以我们要换个地方说话。”
陈三可不是吓唬对方,卖出去的茶叶确实都有编号,这也是林安嘱咐他做的。
虽然每份茶叶都有封签,只要有人破坏就能看出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林安特意交代,每份茶叶之中要放进去一颗带有编号的砂石。
当然了。
这个砂石特别小,包在卷起的茶叶中根本发现不了。
现在这个手段终于是派上用场了,茶叶都长得一样没错,但只要打开封签,找到相应的砂石编号就能证明对方手中的茶叶是不是从这里卖出去的。
“姓陈的,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换个地方说话?我就要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看你如何证明,你说人多眼杂,不方便透露,莫不是心里有鬼?”
这人非常巧妙的抓住了陈三话中可以攻击的点,煽动围观百姓的情绪,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听得出来,他这是怕陈三贿赂官差,颠倒黑白。
“我们陈式茶庄卖出去的茶叶都有编号,但如果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其中的奥秘说出来,以后像你这样浑水摸鱼投机占便宜的小人如何防范?”
陈三话锋一转,又对着络腮胡恭敬的说道,“请官爷多多理解,如果是我搞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布我茶庄编号的奥秘,实在是不妥。”
络腮胡思杵了片刻,“好吧,此事的确非同小可,如果你们卖出去的茶叶真的有编号防止别人浑水摸鱼,那么公布出来势必会对你们的经营造成巨大的打击。”
“但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又免不了被说三道四,怀疑我收了你的好处,为你说话。”
“这样吧,咱们在现场随机抽一个人,由他跟我们一起见证,如此一来,你们双方是否都能接受。”
陈三迟疑了片刻,“这倒也是个办法,但是这个被抽到的人必须要保证保守秘密,倘若以后我们发现有人识破了茶叶中编号的奥秘,他就必须要接受审讯和调查,因为消息极有可能是他泄露出去的。”
说实话,陈三不是特别满意络腮胡提出的这个法子,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按照络腮胡说的去做。
实在不行,他们可以换一种防冒充的手段,如此一来,就算消息泄露出去,也没人能浑水摸鱼。
“你呢,有没有意见?”
络腮胡对着那人问道。
“官爷,我还是觉得当众让姓陈的拿出证据比较好,我怕你们是一伙的。”
这人明显心虚了,他怕那些茶叶真的有隐藏的编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辈子就完蛋了。
人心里一急,说话就容易不过脑子,那络腮胡一听这家伙说他们是一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混账,你竟敢污蔑我与他是一伙的,本官清清白白,从不收别人钱财,也做鸡鸣狗盗之事,你若信不过本官,可以去衙门找别人来经办你的事情。”
络腮胡本来是对这人有同情心的,但是在听完他刚刚的那一番话后,同情心变成了厌恶。
这个家伙大庭广众之下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