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玉笛到达圣坛后林轻绵就已经醒了,为了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她选择静观其变,夜阑知道爱人无碍后放心了许多。他们早就心意相通,短短一瞬,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对方的意思,他们按兵不动。
见到杨玉笛夜阑确实有些惊讶,不是因为没怀疑过她,而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若是只需要钥匙她没必要亲临现场,更何况是即将临盆还千里迢迢赶来,杨玉笛肯定有其他的作用,结果证明夜阑猜对了。
“打开圣坛需要钥匙没错,但只有公主知道怎么开,劫持公主确实是一个好策略。”黎瀚之终于不再沉默,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神采。
“威胁的主动和被动我都不喜欢。所以,我可没威胁她。”林轻绵拉着杨玉笛的衣领往后,这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掐她的脖子,其实她只是想让她一个孕妇坐着休息会儿。
“公主真幸运,有你这样宽宏大量的朋友。”窦云初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人很不爽,看得出来他对杨玉笛的感情,但当初是他先背叛他们之间的情谊的。
“那你可真不幸,丢失了最好的朋友。”跟夜阑待得多了,林轻绵也懂得如何反讽了,只是杨玉笛这朋友交得有些不值。
杨玉笛刚认识林轻绵那会儿曾说,她有一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二人形影不离、无话不说。说着说着还伤心落泪,对于林轻绵的凝视杨玉笛只解释自己做了个梦,林轻绵没有戳穿她,毕竟她不喜欢多管闲事。
“钥匙不在我这里,最希望您回家的是我。”窦云初一直没放弃带公主回南越,他看着黎瀚之露出怀疑的表情。“族长,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可别误会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族人,多余的事情我不会做。”黎瀚之还在想着怎么跟林轻绵和夜阑解释,突然被怀疑令他很不爽。“你该想想钥匙一事还有谁知道。”
“确实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可我侵入他的时机只此一次,能传递的信息十分简短,除非是我传错了记忆中的画面。”钥匙除了圣子只有公主和族长知晓,至少在窦云初继任圣子后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我可从没见过什么钥匙。”夜阑确实没有收到什么东西,他更不屑于去偷去抢。
“不。此钥匙非彼钥匙,它是一枚套在指上的戒环,特色是血红色的凤凰吐珠。”杨玉笛也觉得纳闷,钥匙是在她手上不翼而飞的,即使她不承认自己公主的身份,也不能否认失责之过。
“你说的是这个?”夜阑从怀中掏出一枚玉戒,正是杨玉笛所说的钥匙。当时窦云初侵入他梦境时,这枚钥匙就跟着夜阑清醒的意识一起出现在枕边。
“还挺好看。”林轻绵由衷地赞美,看着钥匙有些出神。
“你喜欢就送你吧。”夜阑看出了她的异样却置若罔闻,只要她想要他都愿意给。
林轻绵接过钥匙,看着夜阑无比信任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靠过去亲了他一口就径自走到了圣坛中央。黎瀚之也会意站到了圣坛后边的祭桌前,除了多余的事其余的都是职责所在。
“夜阑,你似乎有些惊讶?”窦云初笑得很得意,看着夜阑的眼神却没有优越感,因为对方完全没看他。
“绵绵,你做什么?”杨玉笛也不赞同地看着林轻绵开口,直到钥匙在夜阑手上她还松了口气,可没想到林轻绵竟然想要打开圣坛。
“好好休息。”冷淡又疏离,但杨玉笛分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
“我来解释一下吧。”窦云初一下子找到了话语权,他的真面目此时才显露出来。“当时我们可不是因为不敌才离开的,你不会以为我们会无功而返吧?”
窦云初可不是杨玉笛记忆中的善良少年了,他想要杨玉笛真正变回水京墨,成为他的人。圣子他已经做腻了,窦云初看上的是水京墨的丈夫——南越的王,前提是解除诅咒。
强行掳走杨玉笛的打算临时被取消,两个人目标太大,将军府的防卫能力也不低。当务之急是开祭,因此杨玉笛可以暂时留在大燕,但钥匙他得带走。在与杨玉笛谈话的过程中,窦云初已经找过了,并未发现钥匙的影子。
本想霸王硬上弓抢夺,但方才闹出的动静已经引来了将军府的人,窦云初只能咬着牙恨恨地离开将军府。作为圣子,窦云初不能离开黑曜石太久,因为他的神力微弱,对于神力的预测后再恢复不利。
在南渊与夜阑交手时,遇到林轻绵在窦云初的意料之外。只一瞬,忌惮和敬畏充斥着窦云初的身心。在杀了还是利用林轻绵的二选一抉择下,他选择了利用,在曼珠沙华赶来之前他就给林轻绵催了眠。
天狼族在暗中等待着最佳动手时机,信号一发,黎瀚之很轻易就带着林轻绵离开南渊来到了南越。被唤醒的林轻绵和窦云初做了个交易,她可以帮天狼族人摆拖诅咒,条件是代替夜阑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