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的夜长乐和林瑾瑜此时正在明玉阁喝茶,林瑾瑜紧张得有点手抖,茶水撒了好几次。一想到林轻绵即将千夫所指被世人唾弃,她就十分兴奋。反观夜长乐,淡定自若,看着林瑾瑜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心中不免鄙夷。
“人已经找好了?可别到时候出了差错。”夜长乐谨慎,她要确保能万无一失。
此事一出,即便林轻绵被赐誉王为妃又如何,父皇和皇祖母是不会允许如此不堪之人嫁入皇室的。林轻绵将威胁不到她,她便可以安心地准备嫁给沈林风了。
“公主,您放心吧!这药效还要一会儿才发作,时间一到暗中的人就会行动。‘报信’的人也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只是我怎么感觉有点头晕……”两人在惊恐中双双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内外院不论男席还是女席一片欢腾,宴中鼓乐齐鸣,莺歌燕舞,杯盘满桌。众人饮酒赋诗,投壶射弈,满院觥筹交错。
“嗯?沈大人呢?”席间有人忽地反应过来,今日是沈大人的乔迁入职之喜,怎地不见主人呢?他们左顾右盼,难道是如厕去了?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动了内外院的宾客,众人酒都醒了大半。
他们担忧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这声尖叫是从内院传来的,外院的男子不好进去,兴许是内院的女眷见到虫子被吓坏了,贸然进内院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突然又传来一声尖叫,这回他们听得真切,似乎不是内院传来的。沈林风这会儿不在,一群人好奇地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很快来到了明玉阁。就见女眷们涨红着一张脸,似羞似恼,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站在门口。
内院离明玉阁比较近,她们在听到第一声尖叫时就火速赶往这里。早到的人听到了一声又一声不堪入耳的声响,个个面红耳赤,幸好没过一会儿便歇了下去。在场的除了夫人都是未出阁的小姐,第二声尖叫是其中一个推门进去的贵女喊的。
出来那人是公孙婉儿,她是尚书之女同时也是太子的青梅竹马,不久之后将会成为太子妃。她满脸通红,两只手一直挡着自己的眼睛。众人见状,默默将视线转向室内,对里面的情形十分感兴趣。
公孙婉儿并不是最早到的人,她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只见她们个个羞赧万分。来的人越来越多,她是被推搡着误入明玉阁的,众人见此便让她进去看一眼。公孙婉儿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带着丫鬟一同进去。
里边十分安静,她们四处张望并未发现一人,只是床榻边的几只鞋子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公孙婉儿小心翼翼地走进内室,纱帘里依稀可见女子曼妙的身材。她轻轻挑开纱帘,便见沈林风左拥右抱与两位女子同床共枕。
床上一片凌乱,三人衣不蔽体,身上还有欢爱过的痕迹,任谁看了都羞赧不已,更何况还是两位未出阁的姑娘。丫鬟要学的东西很多,包括床笫之事,见此情形立马拉着呆愣的小姐冲出房门。
“婉儿,怎么回事,刚刚是你在喊吗?”公孙夫人忙拉住女儿的手,关切地问,但一见女儿的神色,便知道她应是看见什么。
身旁的丫鬟支支吾吾,只说自己看到了老鼠,小姐受到了惊吓。众人愈发好奇,人群中有人提议进去看一看,为首的几位姑娘抬脚上了台阶,却被不知从哪儿冲出来的丫鬟拦住了。
“不能进去,你们谁都不能进去!”那丫鬟用身体挡住大门,拒绝他人靠近。
有人认出了这是林轻绵的丫鬟,可是众人带来的侍从都被安排在后院,她怎么会在这里?
云萝本来在后院,一个丫鬟过来说小姐在明玉阁有事找她,她信以为真。只是她不认识路,在沈府转了一圈才找到明玉阁,一来便看见他们要硬闯。
“你是知道些什么吗?如此阻拦我们,总要给我们个说法,不然我们可要强行进去了!”说着上前想拉开她,但碍于男女之防,又不知从何下手,只得将眼神求助于身旁的女子。
“我不知道……”她强忍着泪水说出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要守好这扇门,绝对不能让人进去。她抵住门,任人拉扯,就是不让开。她自小和人打架,力气很大,几个人都拉她不走。
“有谁看见林大小姐了吗?”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这话一出,众人皆安静下来。
丫鬟这个样子,主子又不在,很难让人不怀疑林轻绵在里面,并且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场的夫人们在内宅多年,也经历了不少后宅阴私,一下子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云萝被几位小姐拉开,她一人势单力薄,根本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闯进去。方氏见女儿也不在,一瞬间,方氏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待在原地,她不敢想象这是林瑾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