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五百年了,其实我也早倦了。”
“你,你什么意思?”女人声音忽然小了下来,带着些许的警惕与恐慌。
涂青丘缓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幕。
她目光悠远深邃,似穿越到数百年前,回到那阔别已久的古战场。
“封印的期限快要到了,这一切终将结束!”
“涂青丘!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女人颤抖着声音威胁着。
涂青丘转过身,望向窗外,眼中闪烁着璀璨的星光,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也许你说的对,在生命最后的期限里,试着做一下真正的女人又如何?”
“疯了!涂青丘你是真的疯了!你想死我不想死!放我出去——!”
女人尖利的咆哮了一声,最后消失不见。
涂青丘关上了房门,坐在梳妆镜前,她伸手解开腰带缓缓褪去了睡裙。
白皙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大小疤痕,令得完美的躯体充满着野性和危险的魅力。
当她的衣裳滑落至脚踝处,露出了修长笔直、线条分明的玉腿,她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身体。
肌肤雪白莹润,仿佛没有丝毫瑕疵,细腻的宛若羊脂白玉,但胸前却布满伤痕,狰狞丑陋,触目惊心。
“他,会喜欢吗?”
涂青丘喃喃问着,眼底浮起丝丝忧郁。
“罢了,就算不喜欢又能怎样呢?”
她苦涩一笑,抬眸注视着铜镜里那具完美却又残缺,怪异到不像话的胴体,伸手慢慢解开了自己仅剩的里衣。
重新披上那件灵狐汉服,她拿着梳子一点点梳理着乌黑亮丽的长发,眼角眉梢尽显温柔。
涂青丘看了眼自己胸前遍布伤痕的部位,微微蹙眉,用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伤痕,最终用朱红色的唇膏抹平了伤疤。
涂青丘收拾妥当后,刚准备推门出去。
嘭!迎面却撞在正准备敲门的人怀里,两人齐齐倒退了两步。
叶澜愣了愣,好奇看着她:“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
“不。”
涂青丘摇头,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进来坐坐。”
叶澜跟着她进屋,环视四周后,随口问道:“你怎么了?”
涂青丘浅浅勾唇:“怎么了?”
“脸色有些苍白…”
涂青丘闻言,怔忪了半晌,忽然垂眸笑道:“或许是因为我受了伤的缘故吧。”
“受伤…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这是我找来的灵膏秘方,可以祛除疤痕不留痕迹,你先试试。”
叶澜说着将一瓶药膏递给她。
涂青丘笑容微僵,眼眸里闪过一丝黯淡。
果然,他很讨厌那些伤疤呢。
“怎么了?”叶澜终于察觉到了涂青丘的异样,皱眉询问。
涂青丘回神,轻叹一声,扬了扬手里的药膏:“没有,谢谢你给的药膏。”
叶澜看了她半晌,终究是支支吾吾开口:“那个,你自己一个人涂抹药膏可能不方便,要不我让玉儿帮你?”
涂青丘握着瓷瓶的手一顿,抬眸凝视叶澜。
叶澜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嘴唇蠕动了两下,小声道:“你要是不介意,我也是可以帮你,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好。”涂青丘忽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呃?”叶澜一懵,没反应过来。
“你帮我涂。”
涂青丘微微颔首,语调温柔而坚定:“我相信你,不会趁机占我便宜。”
叶澜:“……”
我特么真是日了狗了。
你哪来那么强的自信?
真当我是太监了?
涂青丘眨眨眼,随即便大方地解开了腰带,丝滑的汉服顺着她莹白的皮肤滑落到脚踝,里面不着寸缕。
叶澜眼眸一瞪,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涂青丘不懂爱,更不懂的遮掩与害羞。
五百年的时间里,经历的多了,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能给两个人看,一个是自己,另一个便是他。
涂青丘走向床榻坐下,将双膝并拢,侧躺着背对着叶澜,闭目等待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