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叔。”聂君屹在沈南柯耳边解惑,同样没有搭理独自唱戏的聂世荣。
聂世荣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
他的儿子们站在一边,也不敢吭声。
这时,聂承景缓缓睁开眼。
“小屹来了。”
然后视线落在他和沈南柯挽在一起的胳膊,眼中带着笑意,“这位就是小屹的夫人,南柯吧?”
沈南柯礼貌颔首,“五叔好。”
面对正常人,她还是有礼貌的,哪像聂世荣,每次面对他都能让她变得不礼貌。
这能是她的错?
果然,看到沈南柯礼貌和聂承景打招呼,聂世荣的脸色更黑。
重重敲了敲手上的拐杖,在安静的客厅里,非常明显。
这不满是对谁,众人心里都明白。
聂君屹眼神变冷,身上的寒气‘嗖嗖嗖’地射向聂世荣,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
聂承景先说话了。
“聂世荣。”
他面色不改,只轻轻喊了一声,聂世荣就蔫儿了。
其实他也很疑惑。
明明他才是二哥,可是面对这个小弟的时候,就像是面对他爹他大哥一样,根本撑不起气来。
聂世荣有些丢脸,起身往外面走了。
没有聂世荣作妖,他们三人独自成一处,聊得很开心。
半个多小时后,聂君屹的堂兄弟们跑了进来,“家主,我们、我们有些事儿要汇报。”
聂君屹看向沈南柯。
“你看我干嘛?有事儿就去忙,我和五叔聊得很开心。”沈南柯朝他挥了挥手。
见她确实不在意,聂君屹才离开,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把沈南柯的地位提了再提。
他们走了之后,整个客厅就剩下沈南柯和聂承景两人。
聂承景率先起身,温和地邀请。
“我们出去走走?”
还没有见识过老宅风景的沈南柯,欣然答应。
“好。”
后花园的小凉亭。
周围是一片湖,湖里满满都是盛开的荷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娇艳欲滴。
亭子的阴凉处,沈南柯和聂承景一人坐在一边,正在品茶。
“尝尝五叔的手艺如何?”聂承景递给她一杯茶水。
沈南柯双手接过,轻抿一口,口齿留香。
“五叔这一下,让我回去可是念念不忘了。”
聂承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听她这么说,轻笑一声。
“你这小丫头,还挺会哄人。”
“我可没有哄人,您这手艺,我可是找不出第二个了。”沈南柯说这话是真心的,就算是她的泡茶手艺都比不上聂五叔。
“再夸我可就骄傲了,好了,你该知道我叫你有话说吧。”
聂承景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等沈南柯的回应,直接开口。
“其实我能感觉到,小屹他变了。”
沈南柯手上动作一顿,“五叔的意思是?”
聂承景看向装着明白揣糊涂的人,“你也有感觉吧?以前的小屹就像个机器,但是遇到你之后变了,他变得有人情味儿了。像刚刚老二的事儿,以前他根本不会生气。”
沈南柯抿了一口茶,抬眸,眼中划过一丝调侃。
“五叔这是给二叔找场子?”
这话把聂承景一下就逗笑了。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有趣。你知道我的意思,他是把你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因为这样的事儿生气,这是好事儿,我挺高兴的。”
沈南柯放下茶杯,有些好奇的问:“您给我说说他以前什么样子呗?”
“以前”聂承景看着面前的一片荷花,陷入了回忆。
聂君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家庭。
父母恩爱,父亲接手了家里的公司,母亲是化学家,两人虽然忙,却不会忽视自家孩子。
所以聂君屹确实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但一切,在聂君屹十四岁的时候改变了。
他母亲实验室的意外爆炸。
“我大哥下班后,去接加班的大嫂,谁知道实验室意外爆炸,两人都没有出来。”
聂承景眼中滑过一丝伤痛。
沈南柯皱眉。
“是意外还是有人?”
“调查出来是意外,但我们不信。”聂承景说。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聂君屹为了麻痹自己疯狂学习,十六岁大学毕业。
聂老爷子秘密训练他两年,十八岁把他送到了军队。
聂承景叹了口气。
“我爸他还有些人脉,把人送进去后,谁也不知道小屹去了哪。我也只知道一点,大概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两年后一切再次改变。”
聂老爷子因病去世。
聂家和公司大乱。
就连聂君屹的姐姐也意外自杀而亡,剩下两个小孩儿。
“当时的小屹因为执行任务受了伤,医生说他差点活不了了,后来是撑着一口气挺下来的。可他醒来后,面对的就是爷爷的去世,姐姐的自杀,公司、家里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
聂承景说到这里的时候,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