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我是你爸爸,难道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的……爸爸,我只是想到您,心里难受。”
叶君千在电话那头皱起了眉头,手中的烟也熄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爸爸,您是不是打算给宁姐介绍对象?”
“嗯,她也到了该考虑个人大事的年龄。原来我没怎么想,但现在你哥哥找到了伴侣,我也突然意识到她也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叶珍珍叹了口气,“爸爸,我知道您是好意,但在这个敏感时期,您这样做可能会引起误会,别人可能会认为您是在为未来的儿媳腾位置。”
“这话从何说起?谁说的?”
“爸爸,有些话不好明说,但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请不要再为她的事情操心了,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人言可畏,既然她不愿意,您就别勉强了。”
电话那头,叶君千显然很生气,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爸爸,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我可不想在外辛苦还被人误解,我在外不容易,也不想让家里人对我有戒心。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您。”
“知道了。”
“那你答应我,不再插手这件事了!否则我会不安的,我是为您着想。”
“好吧,我答应你!”叶君千严肃地说,既然她不愿意,那他就不插手了。“对了,你的生活费还够用吗?”
“谁会觉得钱多呢。不过,不管够不够用,我都得节省着花。”
“行,钱随后就转给你。”
挂断电话后,叶珍珍从邮局走了出来。
想到叶笑宁交给她的任务,她觉得自己完成得还算顺利。
毕竟,叶笑宁并没有具体交代方法,只看重结果。
不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叶珍珍觉得叶笑宁这个人做事方式有待商榷。
虽然付出了辛苦费,但言语间还是有些伤人。
但她不是那种默默忍受的人,如果有人让她不舒服,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不管这次谈话会在海城家里引起什么反应,叶珍珍已经不再关心。她转向县里的砖厂,打算了解年底的砖产量。毕竟她是打着办事的旗号出门的,总得做些实事。
县里的砖厂规模不小,主要生产青砖,也有少量的土砖。
村里的计划是先用土砖建教室,因为他们认为土砖已经足够好,毕竟村民们的房子都是用土砖建造的,这么多年来也没有问题。
但叶珍珍有不同的看法。
作为现代的村干部,她深知教育的重要性,尤其是校舍的质量。
教室是用来教书育人的地方,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必须使用更坚固的青砖。
砖瓦厂很大,没有工作证,根本进不去。
叶珍珍只好说自己是村里派来了解砖价的,负责新建学校的项目,这才得到了门卫的帮助。
青砖的价格是一分钱一块,质量更好的则需要两分钱。
听到价格后,叶珍珍心中一紧,计算了一下,建设一所平房学校至少需要两千到三千块青砖。
如果想要建得好一些,花费可能达到三四千元。
即便是在节俭的情况下,这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对于大企业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但对于大河村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尽管叶珍珍之前自信满满地说有足够的资金,但实际上,村里的加工厂一年的利润还不到一千元。
即使可以赊账,叶珍珍也不希望村里背上过多的债务,这会影响后续的发展。
她翻开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反复查看,最终找到了一条出路。
与其依赖他人,不如自己解决问题。
当她登上拖拉机时,王萍娟已经买好了东西,并询问砖的事情进展如何。叶珍珍淡定地回答:“没问题。”
“太好了,最担心的就是学校的建设出问题。最近家里的课本都寄过来了。现在秋收结束了,大家都闲下来了,正抓紧时间学习。我第一次看到大家这么积极,真是让人高兴,就像我们刚来时一样。”
叶珍珍笑着说,“学习是没有尽头的,无论多大年纪,都要不断充实自己。”
“说得太对了,以后不管干什么,我和张宇都会认真学习。”
“对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婚礼了?”
王萍娟脸红了,“嗯!证已经领了,打算这几天忙完后,好好庆祝一下。”
“好!到时候厂里会帮你们办婚礼。”
经过县城高中的时候,叶珍珍顺路给王文送去了一袋米。王文正在县城的高中读书,平时的伙食需要自带粮食交给食堂。
学校的环境不太好,因为最近几年的运动,学生们的学习态度普遍松懈。叶珍珍在校门外,还看见几个穿军装的年轻人进进出出。
不过见到王文时,他看起来还算正常。“珍珍姐。”他叫了一声。
叶珍珍问:“学习怎么样?”
“还好,只是……”他显得有些犹豫。
叶珍珍点点头,“不用说我也明白,我自己也经历过高中生活,了解情况。但不论别人怎样,你要坚持自己的学习,不受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