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千多人来到隘口前。
一个七尺高的壮汉,扛着大刀,指着他们,大声喝道:“老虎帮在此,要想。”
‘嗖’的一声,宗单拔出龙雀刀,不等他说完,直接冲了上去。
“唰!”人头落地。
“啊”,两千多人登时吓的慌乱起来。
“不要乱动,我带大家过去!”宗单大吼一声。在那帮匪徒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十多个人,数息之内,尽皆被杀!
隘口上,九狸的身影出现,站在墙头,“喵。”
“佟老汉,带人进隘口!”宗单大吼。
“是,老爷”,佟老汉两腿打颤,“走快走!”
宗单先进隘口,快速逛了一圈。隘口不算大,东西长约两里,南北宽约一里。
“佟老汉,安排一百个妇人,去东面房间将被褥、衣服等等全都带到北门外。那边往北的一处院落,停有三十多辆车驾,还有几十匹马。
安排人全都带走!
西面第三个院落是库房,粮食、兵器等等也不要剩下。
其余人把一些能搬的都搬走,要快些!告诉他们,哪个敢趁机胡闹,我定不饶了他!”
又见门口有之前就等在隘口前的,如今趁机跑进来的普通人,宗单大喝一声:“走可以,不准动其他东西!愿意留下帮忙搬东西的,去寻佟老汉,事后有酬劳!”
有些利欲熏心的,竟是不管不顾,欲要直接抢夺。
“砰砰”,连连踹飞几个。
一群人方才记起,眼前这厮刚刚还杀了十多个人。顿时冷静不少。
忙忙碌碌小半个时辰,北门外已经堆积了大批物资。佟老汉正不停地招呼人往车架上搬。
而另一边,刘三等人也抬着六个大箱子归来。
与绵山宗这边有人守着不同,对面永安门的关隘却任人随意进出。
一天后,宗单带着众人来到一座小镇外。
“道友安好,在下是众一城周家周武。道友可是从绵山宗过来的?”
绵山宗与玄极宗之事已经传到众一城,周家便派他前来盯着。
免得一些饿疯了的流民生出事端,这片地界可是周家的田产。眼前之人能闯过绵山宗关卡,看这姿容与气质,多半是个修行者。
此时的宗单已经洗漱一遍,且换了衣衫,龙雀刀挂在腰间,九狸站于左肩:“见过周道友,在下确实刚从绵山宗过来。来此想询问一下这租种田地之事。”
周武修为不高,尽管有些好奇一个修行者为何会问这些,但不愿多事,因而并不隐瞒,直接道:“七成!”
家族派他来此的另一件事就是召流民耕种,但算不得多紧要。因为田地已经全都租了出去,再招人不过是为了提提租子。
身后近一些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宗单拱手道:“如此容我等商议一番。”
“哈哈,无妨,道友随意。”
回到人群,宗单将周家的抽成告知。
“高了”,佟老汉叹息,“我们在敦北城,高家给的是六成。算上杂七杂八,就是七成。如今直接定七成,那最后差不多要八成了。
不说灾年,就是稍有不顺,怕也裹不住。只能去借口粮,利滚利,翻不得身了!”
“有愿意留下的,待会去寻周道友。不愿意的,稍后随我离开!”
结果无一人愿意留下。
返身回去同周武道别后,宗单继续赶路。
连续十来天,问过七八个镇子,其中有两个并非周家地盘,可他们似乎是商议好的,一律七成!
又一月过去,终于有个镇子给了六成五,近百人选择留下。他们多半是正值青壮年纪,有些力气在身。
三天后,宗单来到众一城,而大部分人则留在城外。
他之前打听过,众一城有八域商会的店铺。只留下两件防具,其余除了粮食、粗布、衣被、车驾、马匹等物资外,通通卖与八域商会。
而八域商会则给了宗单一个令牌。这令牌只有修行者才能获取,里面显示的也是功勋点。
“掌柜的,我这卖给你们时比别人便宜一成。到时再兑换东西又比别人贵一成,岂不是两头吃亏?”
“道友多虑了,只在您将东西卖给八域商会时少些功勋,而兑换的标价与外界一致。所谓的贵一成便是贵在这里。”
宗单恍然。
最后将银两也尽数兑换成功勋点。依掌柜所说,之所以八域商会的也叫功勋点,只是为了跟其他宗门的令牌一致。没必要再新起个名字。
不过让宗单稍稍愣住的是他接下来的话:八域商会只认令牌,不认人!
日月交替,三个月过去,一行人已经离开永安门地界。
中间又有三百多人留下租田。
不过总人数却并未减少,反而变为了三千多人!
这让宗单又是恼怒又是心酸,心绪有些低落。
增加的人中,男女老少皆有。
当晚,月明星稀,似乎又到了月中十六。
马匹拴好,车架盖上,人群已经离开大路,散在一边休息。
宗单在一百丈外,独自一人坐于石块上,抬头看着圆月,喃喃自语:“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