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来这么一出,定是还未做好‘撕破脸’的准备,不然早就打上门来。
一炷香过后,屈广带着气息愈发微弱的范五归来。
不等宗单询问,直接开口道:“还好我去的及时,五六个人在范五家中,正用刑逼迫他改口。
只可惜问来问去,那些人皆说‘到范五家是因私怨’。我便将其打断了腿,扔在那里,带着范五回来救治。”
宗单看着范五的惨状,原本就有些火气,现在愈发的愤怒。庄休则赶紧接过后给其上药。
一盏茶过后,果真如庄休所言。潘星言带着西门怒与王七恩一同来到城守府,开口便厉声质问宗单:“城守为何折辱我潘家功臣之后?”
“潘家主,赔偿可是带过来了?”宗单轻声道。
这是三人商议出的应对之法。
“砰”,潘星言一拍桌子,“宗守一,莫要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不成!”
“宗城守,原本这城卫军约定是要交于你手,是罚是赏,皆由你来定夺。可城守也得一视同仁不是?
为何对我三家之人就是罚没酬劳,而其他人却是不痛不痒的几板子了事?这事到哪里去,宗城守也占不得一个‘理’字!”
“你们要如何?”
潘星言高声道:“收回对秋泉的惩处,念在城守击杀妖族有功,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但范五污蔑主将,其罪当诛,需得公开问斩!
且之前的处罚有失公允,宗城守应将所有不当罚没退回!”
“你”,站于宗单身侧的屈广闻言大怒。
宗单挥挥手,“潘家所荐的顶替潘冷之人潘秋泉,无法胜任城门主将之职。潘家另派人顶替潘秋泉。
此外,赔偿必须送来!”
两边所求,相差甚大。
西门怒嗤笑:“看来宗城守是铁了心不想谈,那便去焦掌柜处好好说道说道!”
宗单寻思并无不妥,因而也就应下,几人一同去往珍宝楼。
“哎呦,今个是刮了什么风。自打上次约定文书后,你们可不曾一起过来见我了”,焦晃打趣道。
“唉,焦老哥莫要再取笑我等,事已至此,想必老哥也能猜到一二,今日来是寻老哥评评理的。”王七恩叹息。
仔细听完各自所求之后,焦晃叹息:“唉,本以为大家能齐心协力,未曾想这般快便有了龃龉。”
焦晃招呼几人落座,又吩咐伙计奉茶,同时分别向潘星言与宗单询问当下情形,待两方心绪稍有平复,这才继续道:“承蒙诸位抬爱,当初约定我做个见证者以及和事佬。
珍宝楼受齐王之命,主在筹划物资转运售卖,用以协助各位英杰共抗妖族。石德城外六大妖兽群,宗城守连破四个。居功甚伟!”
潘星泉等人脸色阴郁,先提宗守一的功劳,这焦晃是要向着他了。
接着对三家美言一番之后,焦晃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宗城守有城卫军的赏罚之权,不过确实给人以有所针对之嫌。
不如这样,这回就此算了。赔偿什么的收回,潘秋泉继续担任东城门主将。”
最后,焦晃郑重道:“各位,石德城妖兽之险虽有缓解,但仍有两个妖兽群在外盯着。莫要因私费公啊。”
潘星言正欲开口,但被王七恩抢了先:“唉,就依焦老哥之言,以大局为重!”
于是几人的目光便落在宗单身上。
不得已,宗单咽下怒气,接受焦晃的建议,“如此也好。”
待众人散去,焦晃独自坐在厅内,手指轻点桌面,细细思索。
白衣伙计送客归来,“听那城守最后之言,似是不情愿的很呐。掌柜的,他们若是能打起来,岂不美哉,为何辛苦做这和事佬?”
“你不懂”,焦晃摇摇头,“都是修行者,心气高着呢。这一旦憋久了,‘劝和’就是添柴灭火。乍一看火势是小了,可只一会就会愈发猛烈。
可惜,照今日情形,两边似乎都不愿打起来。”
城守府,屈广颇感憋屈:“潘秋泉犯错,却只是打一顿了事。竟还能继续做主将!”
“那有什么法子。文书约定,若有争执,由焦晃来定!”
“但愿他能吃个记性,不然一并算上!”宗单沉声道。
“我看难,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潘秋泉的残忍是打骨子里透出来的。也不晓得潘家是上辈子做了多大的恶事,才能养出这么一个玩意!”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三天。
宗单怒气冲冲的再次来到东城门,二哥说的不错。潘秋泉不可能收敛。这厮刚回到城墙,就变本加厉,生生打死了两个士卒。
“潘秋泉!”屈广厉声喝道。
“怎地,爷爷我就在这,你能奈我何?”潘秋泉大着舌头,面露不屑。浑身散着浓烈的酒味。
“拿下!”
三人出手,这次比上次更快的将潘秋泉制伏。
‘唰’的一声,宗单抽出龙雀刀,怒道:“东城门主将潘秋泉暴虐残厉,戕害士卒!上次既已受惩,却死不悔改!”
“嚓”,宗单照着潘秋泉手臂关节处一刀下去。潘秋泉整个右臂立时断裂,鲜血喷涌。
“啊”,潘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