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那宗守一方才固基境八阶,如何能争得过咱们?到时他退了职位,若敢留在石德城,三家联合剿了他又有何妨?”潘冷并不认为宗守一有那胆量。
“蠢货!”潘星言喝骂,引得潘冷慌忙端正身姿,“宗守一与那屈广具是固基境八阶,倘若到时晋升为九阶了呢?
纵使咱们占优,与其厮杀。万一他们隐了行迹,在座的,你们又有几人可活?”
潘冷恍然大悟,登时冷汗津津。
“那三人既是散修,但却并非痴傻之辈,不然如何能活到现在?打从一开始,就这般针对你们几个。必然是存了先声夺人,步步侵占的心思。
能如此行事,绝非没有底气!”
“你们先下去,今晚之事莫要外传”,潘冷挥挥手,让其余人离开,只留下他与另外两家的家主。
待几位后辈离开,潘冷继续道:“断不能让他趁了心!”
“可又该如何?商议着将文书作废,他怕是不愿,且难保不会狮子大开口。暗杀更不可能,焦晃那厮可就瞪大眼睛等着咱们犯错,好叫齐王收了这城。
悔不该当初瞎了眼,看中了他们三个。哪晓得竟然存了这般歹毒的心思!散修果真如那乱葬岗内的丧家之犬,但凡有些许肉腥味,都不会放过丁点!
若不是担忧有后台的修行者鸠占鹊巢,哪会让他们任这城守之位?”
三人沉默。
半晌王七恩缓缓开口,“若是咱们不能出了差错,那便只能让他来走这一步。”
“哦?贤弟快快道来!”
“激他犯错,逼他解了文书。没了城守的权柄,在这石德城,他们就是无根之木。
只要咱们扎紧篱笆,修好内功,断不会让其得逞!到时若是不识趣,还想赖在石德城,哼哼!”
“好主意!”西门怒与潘冷颇为赞同。
而后三人就此便你一言我一语,献策、出计不一而足。
在三家家主商议之时,珍宝楼一间屋子内,一白衣伙计连忙给眼前的掌柜斟茶。
“掌柜的,那城守突然来这么一出,也不晓得所求为何?”伙计面露恭敬之色。
石德城珍宝楼只有一灰衣、一白衣俩伙计,以及一个掌柜,共三人。
其他皆是雇的人手。这些年在城内,也只有他能跟掌柜的说说悄悄话。
“还能为何,想分一杯羹罢了。从他订购粮食,我就知这人所图非小!”焦晃略显嫌弃的看了一眼白衣伙计。
若是有其他人,哪轮得到他在跟前晃悠。
“此人莫非想在石德城做些什么?”伙计低声惊呼。
“朝廷的要求,各城池不得禁绝人员往来。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这石德城,三家能住得,他宗守一就住不得?”焦晃嗤笑。
“端的是个人物,可会不会影响咱们珍宝楼的生意?”伙计担忧道。
“就你这鼠目寸光的模样,何时才能更进一步?”焦晃轻声喝骂,“咱珍宝楼难道只做这看得着的生意?”
“哎呦,掌柜的贵为仙人,自是看的明白。可小的肉眼凡胎,哪能瞧个真切”,伙计颇为委屈。
“好了,瞅你这熊样。说出去当真丢我珍宝楼的脸面”,焦晃哈哈大笑,心情舒畅。
接着道:“宗守一把这石德城搅上一搅,珍宝楼才能有机会见缝插针。不但如此,咱们还得推一把。如此方能不负楼主所托,更对的住王爷的信任!”
伙计喃喃自语:“怪不得掌柜会把仓库借用给他。小的还纳闷呢,咱珍宝楼可从来没这般做过。”
“只要能成事,让他住在珍宝楼又有何妨?我开个高价试探,以为他会还一嘴,未曾想直接就应下了。可见其对石德城垂涎至极!”
伙计恭维道:“掌柜的看的通透。这些人呐,你争我夺的,还不是尽在掌柜的仙眼之下?嘿嘿,跟那跳梁小丑一般!”
而身在城守府的宗单自然不晓得仅是一个施粥,就能引得这般多的猜疑。
休息两日后,宗单再度出发。六大妖兽群,跑了一个,残了一个,还剩四个需得好好对付。
可惜搬山熊没了之后,银月蟒与紫鬃红额猪的领地间隔太大,很难‘拱火’。
如此就只能在双头甲龙、斑斓虎、开山鳄、紫鬃红额猪这几只的领地之间做手脚。
一切均是有条不紊,那斑斓虎与双头甲龙的领地在慢慢靠近,或许要不了多久,便又能上演一场‘龙争虎斗’!
可正当宗单欣喜着返回石德城时,却听到一个令他恼怒万分的事。
“减量苦力的饭食,他们安敢如此!”
纵使过了几日,屈广依旧怒气未消:“我去三家质问,潘家与西门家皆是将我铛于门外,只见得了王七恩。
可那厮竟说‘与苦力仅是口上约定,并未立书定契。也未曾许诺过每日饭食定量几何’。”
“厚颜无耻!大魏招人做工,只要不曾言明饭食自理,皆是需得管饱饭。报出的工钱已是扣了饭食,难道不是常理?
这三家分明是与咱们杠上了”,庄休的心情亦是不好。连晋升至固基境八阶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
“我又去寻珍宝楼掌柜,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