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副将潘尧贵当即开口:“城守,骤然变动怕是引得士卒心思变动啊!”
宗单不理会,只是扫了几人一眼,缓缓出声:“你们可记下了?”
固基境七阶的潘冷紧握桌下的拳头,终究还是忍住,未能发作,目光飘向西门骄与王息,见得二人的眼神,这才一齐回道:“我等记下了!”
“好,今个就先这般,往后倘若有新的事宜,再召集诸位!”
“我等告辞!”
待几人离去,庄休笑道:“三弟这倒是说的有模有样,颇有城守之势。”
宗单轻舒一口气,“只是照着燕云姐的法子来,也不知会不会露出马脚。”
不过张燕云只说让他们将赏罚之权收上来,且不可显露出优柔寡断的模样。
至于神态语气,宗单则是照着在风安城时,李子安同池小竹处置、吩咐事物时的情形来的。
“三弟,他们倘若再次动用私刑,咱们当真要动手?”庄休有些担忧。
“那是自然”,屈广毫不迟疑的回复,“张道友说此事不可退!”
“不错!”宗单亦是点头。
张燕云之前与三人详细说过其中关窍。
宗单是城守,盯着朝廷的名头,有珍宝楼的在一旁看着,这些家族不敢下杀手。
由此三人便无需担忧,只管在文书约定下尽情‘张扬’。至于那些家族会不会使绊子,一定会,但不会在守城上动手脚。
相比于宗单等人的赔偿,城破逃亡对于那些人的损失更大。他们自是分的清楚!
调整心绪,宗单问出了最重要的事情:“两位哥哥,石德城已经战死两位固基境九阶的城守。
咱们该当如何?虽说有九狸在,但它却不似修行者那般‘游刃有余’。在场中厮杀时,颇为受限!”
除开被一些同实力妖兽克制的缘由外,九狸无法起到更多作用的最主要原因就在于无法使用法器!
在人族修行者中,心法与功法用处颇大,但法器的效用往往被人忽略,其重要性在经常与妖兽厮杀的宗单看来,并不亚于功法。
“可咱们若是主动出击其中一处妖兽群,到时其它妖兽一个劲儿的攻城,岂不是要遭?”屈广皱眉。一时也想不出要怎样破局。
“唉,难呐”,庄休叹息。
固基境九阶实力的妖兽已不似低阶妖兽那般傻不愣登,瞅见旁边杀声阵阵,指不定会驱使麾下狼兵牛将来石德城打打牙祭。
不过随即却是眼中一亮,急道:“三弟,你可还记得当年黑晶砂矿山之事?”
宗单略显茫然,“记得,二哥莫非有了计策?”
“赶紧说,别再卖关子了”,屈广性子急些。
“那年三弟与我被天河门贼子追杀,途经多处妖兽领地。犹记得三弟曾使法子令妖兽躁狂,为我们阻挡贼子一二。”
宗单这才反应过来,喜道:“二哥的意思用些手段,引得妖兽群狂躁,相互攻伐?”
屈广已经明了庄休之意,颇为赞同:“此法可行!妖兽对领地的防范看的甚重,稍加挑拨,并非不可成事。
不过,照三弟所说,那些妖兽群之间似乎有十里左右的间隔。”
“那便在身上撒些遮味粉,勿使人族气息留下。时不时的去偷袭,杀几个低阶妖兽,亦或者普通野兽,一路放血甩到另一群妖兽领地。
两边皆是这般使坏!
六大妖兽群,纵使最终只有两个打了起来,那也是极好的!”
宗单微微颔首,“好,就这么办!”
谋划既定,屈广心情转好,笑道:“这差事,也就适合三弟来做,旁人断然难以在妖兽领地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得亏没有源动境妖兽在外统辖,不然此计多半逃不过徒劳的境地”,庄休同样松了口气,想起另一个疑惑:
“我看眼下已是夏末秋初,一些草木已经开始微微泛了黄。为何之前他们不趁着草木干枯之际,在妖兽领地来上那么一把火?”
宗单摇摇头:“那些妖兽并非普通野兽,晓得是人族施火,难保不会一同来攻。”
“说的也是!”
有了法子,宗单便不愿再等,又叮嘱几句后,就带着九狸从南门离开。
与此同时,潘冷几人已经行至离城守府有段距离。几人在岔路停下脚步。
西门骄转头对着三位副将宽慰道:“今个让你们受委屈了,到时会有赏赐。”
西门蓝等人连忙对着各自主将诉说忠词敬语。
今晚的一些话必须他们来说,他们来问。这也意味着三大家族并不愿与新城守撕破脸。
果然,潘冷重重哼了一声:“且先由着他,不就是想着收权,好多捞一些钱财罢了。散修都是这般德性,只不过这宗守一做的更迫不及待。
等他卸了这身皮,咱们再想家主提议,去寻他麻烦,一定得说个仔细!”
潘尧贵小声询问:“少爷,宗守一说要各门调遣一百士卒,咱们。”
“给,好好的给!挑一些听话与机灵的,都塞与他。执法队?法网恢恢是吧,我让他四处漏风,呵!”
“是!”
深夜,宗单来到一个以固基境九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