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妖兽攻城时,城内修行者与人员物资由谁掌管,那些家族多半会将这事攥在手里不放,但你们可以据此索要更多好处。
他们不出手,你们就得狮子大开口。若是出力,就少要些。但需得提前说个清楚,那些人惯会在此做手脚。
且守城期间的器械转运、供应、修缮等等,哪一样都不得马虎。
。”
就此,张燕云先是说个大略,接着不厌其烦的详细解释。
这一解惑答疑,时间便过的飞快。忙活到大半夜才让三人将其中缘由与需要仔细的地方熟记于心。
“张道友当真是神人也”,屈广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赞叹之语。
张燕云摇摇头:“只是经历多些而已。兽潮时,我曾跟着家父,在城墙上同妖兽厮杀过一段时日。后来,又与两个弟弟做过一城城守。”
“可是何大哥与燕山哥?”宗单神色欢喜。
“正是!”张燕云同样面露笑容。
晓得屈广与庄休并不认识,宗单略作解释:“何大哥与燕山哥也是我的好友,我与燕云姐正是因何大哥的介绍才相识,那时结伴捕杀妖兽,最后慢慢成为好友。”
而后面向张燕云,开口询问:“何大哥与燕山哥现在如何了?”
“何岳与我一样,都在寻找进阶源动境的契机。
据燕山所说,这些年家族开支要比之前预想的大上不少。因而丹药偶尔供应不上,他的修为这才慢了下来。
他二人现在估摸着同大哥何丘一起,不晓得在做些什么。
至于二哥何山,也是一样,卡在九阶,还是未能有所感悟。”
宗单心中一惊,何二哥晋升九阶应是快二十年了!
张燕云又交待几句,四人便各自散去。
第二日,屈广、庄休、宗单以及九狸在一位自称‘管家’的中年男子引领下,与巴玉城两大家族族长相见。
相互见礼后,其中一人先是客气询问三人传承,而后才是修行境界。
这一聊便是大半天,将两家的许诺记在心里,宗单等人言说‘需得回去商议一番’,因而告辞离去。
那两人显然也知晓这些人是要‘货比三家’,只是坐着拱手示意。这些散修,他们不能太过热心,不然其定会得寸进尺!
仅在巴玉城待了两天,一行人再次出发。
只不过走至半路,张燕云自觉伤势复原,抱拳道:“守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本想多聚些时日,可尚有要事去办。
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宗单早有预感,暗自叹息:“燕云姐,保重,后会有期!”
张燕云又向另两人拱手辞别。有了她这个九阶同行,无需再像之前那般分成一前一后的赶路。
“冒昧相询,不知张道友所为何事?”庄休开口道。
“是啊,燕云姐,何事这般紧要?”宗单也有些好奇。
“告诉你们也无妨,之前那两人晓得我的真面目。我虽不怕飞云教,但也不愿被其盯上。
眼下联络不便,那二人又得重整被毁掉的据点。
想必尚未将此事通禀给飞云教总坛。不过即便为时已晚,那二人也合该受死!我此去便是寻机将其一一击杀!”
话落之后,宗单就要张口,可随即忍住。
屈广看的清楚,“张道友本是三弟好友,前几日又悉心教导。于情于理,我兄弟三人都推脱不得。
况且这般奔行,以三弟的本事,定能早些去到,说不得还能赶在那两人前面。”
“两位好意,在下心领了。可若是你们因此耽搁,合适的城守之位被他人抢先,着实不妥”,张燕云婉拒道。
说是城守,实则就是丹药资材。张燕云不愿欠屈广与庄休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难以估量’的人情。
“哈哈,道友莫要见外。我与大哥实则受三弟恩惠久已,若非如此,说不得早就身死道消了。
道友真要念着,就算在三弟头上吧。再者,我们心中记下的城池可不止四座,有的是地方可选。”
见此,宗单方才言道:“是啊,燕云姐。倘若由你一人前去涉险,今后见着何大哥与燕山哥,我又该如何相对?”
张燕云犹豫半晌,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多谢你们了!”
宗单大喜,在张燕云的指引下,变换方向,径直去寻那两名飞云教贼子晦气。
好在四人得老天爷眷顾,来到一座城池时,那二人尚未归来。
于是四人便在城外等候。
说来合该飞云教贼子倒霉,本想着原路返回当是无碍,可谁知追那女子时未曾遇见妖兽,回去却碰个正着。
要不是需得将城内的飞云教痕迹清理干净,以免被官衙顺着蛛丝马迹查到明面身份,二人早就逃命去了。
一番耽搁,最后被张燕云等人伏击,尽皆身死。丹药、法器被四人折算后就地平分。
末了,张燕云又带着三人一猫‘劫掠’了两家,收获尚可。
宗单这才明白,燕云姐所谓劫掠,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抢些东西,而是修行者也当场击杀。
“张道友,咱们为何不去抢了有固基境九阶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