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府。
“少爷,尚隐昨日一夜未归。属下连夜遣人四处搜寻,仍旧找寻不到。
商卫队出了这个事,属下难辞其咎,还请少爷治罪!”
余公绍单膝跪地。
昨天少爷提醒过自己,夜里又发生这样的事,还是从戒备森严的商卫队驻地跑掉的。
余公绍也不是个糊涂的人,猜到尚隐有问题。
李子安连忙将其扶起,“大管家身兼数职,事务繁忙,有所疏忽在所难免。查漏补缺即可。”
思索一会后,继续说道:“此事暂时压下,以后再说。一个尚隐,还翻不起什么风浪。为今之计,先紧着吴家那边。”
“多谢少爷,属下晓得。”余公绍得李子安示意,告辞离开。
李子安独自一人在李府中走动。
他已经将仆人全都支出去,而老头子的那帮妾室也被他严令待在各自住处。
一盏茶后,来到一座假山前,李子安从假山周围捡起一块小石头。
手指不停翻动之下,浑身不规矩的小石头很快就变得光滑许多。
又在假山周围转了一圈,终于将石头塞进假山底部一个小孔内。
之后,李子安便退后几步,静静等待。
而在假山之下,却有两间密室,寂静无声。
突然,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到大,直至最后“嘣”的一声撞击,响彻密室。
漆黑之中,目不可视,只听到一阵“吱吱”声响。
“呲”,一点火光在黑色之中显现。
只见一个面容稍显苍白的老者,此时正一手举着火折子坐在白玉床上。
其神情似乎还有些疑惑,直到数十息过后,目光才渐渐清明起来。
身为修行者,自然不会像普通人一般,久坐或者久睡之下,骤然活动后会出现不适。
老者起身将墙壁火把点上,思索片刻,就知道是外界有人叫自己,很急但又不是特别急。
回到白玉床上,打坐运转一遍心法,老者动身拿起火把,走出密室。
李子安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面露喜色,很是期待。
片刻后,假山移动,老者走了出来,正是李家家主李默风!
“老头子,你可算出来了”,李子安上前,迫不及待的说道:“有大事!”
李默风皱眉,他这儿子,平日没个正行。
这次把他从闭关中叫出来,想不通会是个什么事。
摆摆手,李默风打断儿子要说的话:“我闭关几年了?”
“九年了。”
“我刚出关,看样子也没什么大事。”
“当然有大事,老头子,我们要跟吴家决一死战!”李子安忙把计划说出来。
李默风先是一愣,再是一惊:“什么?”
“老头子,我们要跟吴家打起来了”,李子安重复一遍。
“吴家打过来了?还是说吴家要对我们李家动手?”李默风疑惑,儿子的神情说明李家并没有处于很危险的境地。
“不是,吴家哪有那个能耐”,李子安对吴家很是不屑,继续说道:“是咱家要去打吴家!”
“胡闹!”李默风只觉得儿子脑袋被驴踢了。
李子安一听便急了:“怎么是胡闹呢?老头子,我们”。
李默风再次摆手打断:“我刚出关,需得休养一番,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说完,便径自走开,留下李子安呆在原地。
李默风已经基本看出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定是儿子准备去打吴家,现在叫他出来商量。
与此同时,吴家大厅,所有修行者均在。
“诸位,刚刚冯管家已经说了情况,你们有何看法?此事干系甚大,不必拘礼,只管畅所欲言!”吴清越开口询问。
他并非等冯道渠说完就发问,而是给了几人思索时间。
说是问所有人,其实目光看向了护卫队统领丘佑与副统领段有川。
丘佑突破固基境六阶已有不短时间,平日话不多,尽心为事。
见家主看着自己,丘佑将心中震惊抛去:“属下一介莽夫,着实想不明白其中门道。只有一身修为还能为吴家拼死效力。
家主只管吩咐,丘佑必当万死不辞!”
副统领段有川立马接上:“回家主、少爷,属下觉得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直接突袭李家。”
见吴清越眉头微皱,赶忙又补了一句:“不过李家阴险狡诈。属下认为以不变应万变亦不失为上上之策。”
冯道渠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面色不显,心中嗤笑:“就知道又是这般!”
偷偷将目光扫过吴招,只见其低着头,似是有些低落。
吴清越又说了几句,发现没人提什么好的意见,心中叹息:看来还是得靠自己拿主意。
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去,对着吴招说道:“招儿,你等下。”
吴招闻言停下,也不言语。
这些吴清越自是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一些事确实需要对吴招说说了,不然这样下去,儿子怕是要废了。
“你随我来!”
李府,李默风书房,只有李家父子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