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笑容,弱声道:“我,我只是出门丢了垃圾……”
“你竟敢骗我?!”
丈夫突然炸毛,熟练地从柜子角落里抽出一根木棍,怒斥道:“我刚从市场回来,有人告诉我你在那里打工,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啪啪啪!
丈夫木根子一下下抽在穆娜的身上,穆娜不敢违反,只能求饶道:“我只是为了补贴一点家用,求求你别打了!”
“你是女人,女人就该待在家里,出去打工是什么意思,我养不起这个家吗?你要让我遭别人笑话吗?”
丈夫怒气更盛。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仇人。
锡拉属于阿拉世界的一员,这边有着极其落后的风俗,女人出嫁前是父亲的私人财产,出嫁后变成丈夫的私人产财,婚后她们只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能在外抛头露面,不能单独出门,不能出去工作,做什么事儿都得跟丈夫请示。
冷知识,这边当丈夫的甚至可以单方面去法院申请离婚,等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妻子才知道自己被休了!
生活在这个国度的女性那都多压抑啊, 尤其是互联网发达的今天,一部手机就能看到遍全世界。
比如穆娜,她最向往的就是夏国,看tiktok上的那些夏国短视频,感觉全世界的好男人都在那里。
“啪!”
木棍断了。
丈夫骂骂咧咧道:“以后不许去那里工作!愚蠢的东西,快去给我做饭!”
穆娜爬起来默默走进厨房,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只剩下麻木。
她习惯地打开收音机,正准备开火做饭,忽然滋滋滋一阵干扰声,紧接着有歌曲从收音机传出。
穆娜瞬间惊住了。
心情起伏不定地望着收音机。
……
清晨。
树顶上落着一只小鸟,对,还是那只棕薮鸲,它又飞回来了。
“咻!”
棕薮鸲再次扑翅惊飞,这回还在空中拉了坨鸟屎。
“你这只蠢鸟!”
弹弓男孩沙文看着肩膀上的鸟粪,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忽然嘎吱声响起,他扭头看去,自由军大本营的铁门打开,有载着自由军的卡车一辆辆开出。
沙文连忙闪到一侧,先是卡车车队,然后是徒步的自由军士兵,后面还有几十名骑兵,马鞍上配备着旗帜。
浩浩荡荡的自由军军队,往城区方向缓慢前行。
男孩沙文的目光在里面寻找着,眼看就要自由军队伍要走远,他忍不住喊道:“锡拉雄鹰!阿拉丁!阿拉丁!”
忽然一个骑马的高大身影,拉了拉缰绳,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沙文就见这个男人取出卷起来的旗帜,递了过来。
沙文激动万分,感觉双手里握着的旗帜,重达万斤,他把旗帜扬起来,那是一面飘扬的自由军旗帜,上面是一头阿拉地区独有的雄鹰,兴奋道:“阿拉丁!请带领我们获得胜利!”
“我尽量!”
李河东带着头巾,蒙着面,冲男孩笑了笑,然后又驱马回到队伍里。
“师姐,我上前面看看。”
李河东身边是杨师姐,也骑着马,今儿个她打扮得当地女人一样,全身黑袍,黑面纱,只露出双手和一双眼睛。
打了个招呼,李河东加快马蹄,追上前面的卡车队伍,阿依莎正坐在其中一辆车上,“阿依莎,你可以不用来的。”
阿依莎扭头冲他露出微笑,摇摇头道:“我想来,这是我身为王室公主的责任。”
李河东无奈笑了笑,他视线越过阿依莎,看向旁边的海丽耶,“大姐,咱们的演员,啊tui,咱们的人就位了吧?”
海丽耶扔给他一个对讲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如果你只是它当成一场演出,我希望你能让它成为一场成功的演出,我是士兵,这不是我擅长的,指挥权就暂时交给你了!”
李河东握着手里的对讲机,抬头笑道:“好戏开场!”
自由军数千人以缓慢的速度,在锡拉贫民区往前推进,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游行。
“我的主啊!”
“又要开打了,快躲起来!”
“自由军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倾巢出动,为什么进军得这么慢?”
街道上的锡拉人能躲的躲,能远离的远离,街道两边的建筑,开着的窗户被一扇扇关上,居民们躲在窗户外面,脸色惊疑不定地望着下面浩荡的自由军。
忽然。
有穿着黑袍戴头巾面纱的锡拉女性,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人数高达数千人,不仅跟着自由军一起前进,甚至还帮他们打头阵,把自由军的卡车、军队全部围在了中间。
哼唱的声音忽然从这支庞大的队伍里传了出来,附近的锡拉居民们听清楚了,是那首歌,那首歌昨天在电视机、在收音机,怎么换台也换不掉的歌曲,洗脑一样席卷了整个锡拉。
“你可听过这歌声
发自人愤怒的胸腔
这是人们发出不愿再作奴隶的吼声”
声音从浩荡的队伍里传出,由弱到强,响彻在锡拉贫民区的上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