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东看了眼时间,抬头淡然道:“来晚了,回去吧,你们这些人里面,有人是要吃牢饭的,有这时间跟我这里耗着,不如回去陪陪家人。”
这话一出。
部分人的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
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腾龙新闻一把手咬牙切齿,“姓李的,信不信老子跟你拼命!”
“你不知道我是武协的?你跟我拼命?”
李河东起身走过去,逼近人群,对方一众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顿时乐道:“退什么,别怂啊!”
南方报业董事长深深吸了口气,道:“李河东,李总,别播了!算我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我一马!今后我们南方报业,绝对站你这边!”
李河东直接开骂:“南方报业是吧?我记得你们,那个化工厂老板违法排污的事,之前就是你们的记者报道的吧?曝光了小的,却帮危害最大的那一家掩盖了罪行,你知道你们害了多少人吗?因为喝了被污染的水源,那一个村子里,十几个村民得了癌症,求我放过你?你丫的当初怎么没放过他们?”
南方报业董事长被骂的低下了头。
李河东冷笑,他不觉得这货是在忏悔,这种人心是黑的,永远不可能后悔,就算后悔,也是后悔当初没能早点把李大记者揪出来,把她的调查结果全部毁掉!
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是一个人死鸭子嘴硬,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怕了!是怕!不是后悔!
这种人不可能后悔的!
“李总!”
南方报业咬着牙,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给李河东跪下来了:“别播了!真的别播了!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李河东咧咧嘴,往天花板指了指:“要死就上天台去,别他妈在我这里装模作样,哥们不吃你这一套,嘿,正好你们人多,约着一起上天台啊,路上也不寂寞!”
一众人又气又怕,现在这局面,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滴滴滴!
乱糟糟的电话铃声响起一片。
他们掏出手机,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屎。
“爸?您也看新闻了?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别骂了!儿子知道错了……”
“刘总,那件新闻不是没经过我的手,我真不知道,是那记者自己拿扣回了,你要召开董事会?别啊刘总,你别听新闻瞎说啊!”
“老婆!老婆!没有你可怎么活啊!什么?你还要带走儿子?我草泥马的,儿子是我的,你个婊子别想带走!”
“……”
楼层里乱成一团。
只有李河东一人,笑眯眯望着方寸大乱的人群,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
种下什么因,就为结出什么果,结不出来没关系,哥们给它撒泡尿就能结出来了!
人群或绝望、或气愤、渐渐离开了大楼。
他们明白,李河东不会停手的,不把新闻播完,不把他们的恶行全部公之于众,他是绝对不可能停手的!
金钱打动不了他,强权也不能让他屈服,这货就是茅厕里的一块石头,又硬又臭!
某间屋子里。
“老李!老李快出来!咱闺女上电视了,当主持人了啊!”
一个妇女红着眼睛朝厨房喊了声。
系着围裙的中年男人连忙关火,擦着手跑出来,望着电视上的闺女,鼻子一下就酸了:“好!好!是我李家的闺女!”
新闻总署。
吴主任一份份文件塞进自己的包里,另一只手则打着电话,脸上强扯出笑容:“嗯,等下就回去吃饭,洞见新闻?一个网络电视台而已,消息来源是不是真的都不清楚,你别信……”
还没说完。
办公室门直接被推开。
几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人员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批人:“吴主任,跟我们走一趟吧,任何私人物品都不用带。”
吴主任手里的电话直接滑落到地上。
夏共派人来了?
这么快?
他们是早有准备啊!
新朗总部。
地下停车场。
“喂,小李,马上给我订张机票,去哪里?哪里没有引渡条约的,你他妈就给我订哪里!”
新朗副总骂骂咧咧放下手机,刚启动迈巴赫,一辆印着国安标志的车辆就拦在了他跟前,后面还跟着其他几辆车。
一个中年男人走下来,出示证据后道:“你涉嫌参与帮助外资操纵国内舆论的间谍活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草他大爷!草草草!”
新朗副总破防了。
像疯了一样捶打着方向盘。
中年男人怒斥道:“强制带走!”
洞见新闻直播了长达两个多小时。
文字稿、照片、以及受害群体的采访视频,全部被李大记者一一曝光出来!
有理有据!
有图有真相!
夏国互联网直接炸了锅!
“我尼玛!居然还有这种事?我简直不敢相信!”
“这涉及到多少家新闻公司,多少新闻媒体啊!”
“这个事件不是那个知名记者调查的吗?他今年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