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已经把自己的手掐出了血,趁老伯晃神之际,一把去夺他手里的菜刀,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应很快,一把躲闪开。
于是和老伯扭打起来,那老伯的力气很大,打斗时拽的阿宁的手腕生疼,身上也被砍了一刀,幸好阿宁现在是僵尸状态,血留的不多便凝固了。
阿宁用尽全身力气用膝盖去踹他的裆部,成功摆脱,那个老伯捂着裆部疼的倒地不起,阿宁抢过刀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算是当做刚才他砍自己一刀的报答。
又用刀柄在他颈部一击,那个老伯变昏死过去,阿宁看向四周,确定没人,就把他拖进门后面,摸索身上,发现了一把钥匙和钱,揣进衣服里,阿宁转身看向那口大锅,强忍着恶心转了一圈。
没有发现许洛斯的头,统共三男四女,其中有三个小孩,阿宁捡起锅底烧的正旺的一个长劈柴拿在手上,又朝屋里走的去,推开老旧的屋门,嘎吱作响。
内血腥气更浓,床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阿宁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烛台,把手上的木柴丢出屋外,又随手拿起一个烛台去往床边,用手摸了摸血迹还没有干透。
应该是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的杀人,阿宁不禁疑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在一个小时之内连杀七个人。并且杀的是自己的孩子。
阿宁担心许洛斯,把屋子里和院子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尸体,阿宁站在院子里停顿。
想着应该是有暗道,床上有血迹,外面没有,且没有拖拽痕迹,急忙返回屋内,在床边敲敲打打,掀开被鲜血染透的棉被检查。
又去敲旁边的墙和地板,检查屋子里的陈设,各个地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毫无所获。
阿宁气闷不已,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看,那口煮着人头的大锅。
阿宁出了屋门,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走向大锅旁边,闻着肉香和腥气味,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泛酸,又是一阵干呕。
锅下火光已经微弱,阿宁用院子里的铁锹把灰挪开,又用尽力气把大锅端到一旁,果然下面有个可以被掀开的石板。
阿宁先检查了那个老伯,确认他不会醒然后掀开石板拿着烛火走进去,楼梯很深,走了约莫三分钟,才到底部。
阿宁一下去就看到了许洛斯和七具无头尸体,阿宁急忙走到许洛斯旁边,试了试还有呼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阿宁试着摇醒他,怎么也不醒,于是赶紧背起他上去,阿宁把许洛斯放下,又返回屋子里拿了几件衣服。
捆成一个包裹挂在身上,又赶紧背起许洛斯逃出了村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见到南宁波时,阿宁已经累的阿宁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阿宁招呼南宁波检查许洛斯,自己则累倒在地上。
阿宁和南宁波写着事情的经过,把南宁波也吓了一跳,南宁波去看阿宁的刀伤,确定没大碍才放心。
阿宁又写到“应该不止那个老伯,我猜测还有一个人是同谋,和老伯用棉被包裹着尸体抬入暗室,所以没有拖拽的痕迹,被子上才有大量血迹。”
南宁波写:“还有一个人,你说那个人是谁,最后会不会也被那个老伯杀了。”
南宁波想了一下继续写:“会不会是七个尸体当中的一个,抬完尸体后暗室里面被杀了。”
“应该不是,我看着暗室没有大滩血迹喷溅,密室应该只是存放尸体的。”
阿宁累极了,不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南宁波守着他们。
等阿宁醒后,睁眼就看到许洛斯正打量着自己,看见阿宁醒了,拿着木棍急忙写下:“醒了,你怎么样,要不要再睡会,谢谢你救我出来。”
阿宁坐起身看着两行字笑着写:“我不困了,也没啥事,你昨天是怎么了。”
许洛斯把昨天的事写了一遍,原来许洛斯进入村子,就选定了这一家,想着偷三件衣服就走,看他们都睡了,偷偷潜进去,没想到后来那个老伯醒了,不知道嘴里念叨的是什么。
后来许洛斯就控制不住自己,他亲眼看着那个老伯亲手一下一下的砍掉自己家人的头,控制自己把尸体用棉被包上,和他一起抬进了暗室,后来在暗室里搬完尸体我就昏死了过去,醒来就是在这了。”
阿宁看完神色变得凝重,又快速爬到高处去看,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阿宁失魂落魄的回去写下:“那个老伯极有可能是控魂师,控制一只豢养了几十年的奇怪的虫子钻入体内,控制人的身体。
用从格局来看这个村子是献祭村,水山交汇处住的人家就是我们昨天去的地方,甲辰年八月十五团圆节,以蒸煮亲人头颅为祭品,可飞升成仙。”
“这趟算咱倒霉了。”
南宁波看完,震惊的写下:“我去,这老头子真狠啊,那虫子现在怎么样了,不会还在许洛斯身体里吧。”
阿宁写:“应该不在了,在身体里也没办法。”
阿宁和南宁波看向许洛斯。
南宁波写:“就这样吧,我们赶紧换衣服离开这个鬼地方,那老头如果醒了,我们就完了。”
三人脱去外衣终于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急忙走了,路上有河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