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紧张。
离八点还差五分的时候,茫给池平打了电话。
“到了吗?”
“巧了,刚到你就打电话来了。”电话那头,池平的话让茫内心一喜,她耳边像是有烟花在炸开。
接着池平又说道:“我们正在下飞机。”
茫一愣,此时在她耳边炸开的,不是烟花,是天雷。
她看着眼前“星城火车站”几个大字,心沉入了谷底。
在茫的认知里,池平坐列车去的鲁安,那必然是要坐列车回来的。
而她想给池平惊喜,堵在火车站出站口迎接池平,也是没问题的。
但问题在于:茫和池平聊了礼物、聊了鲁安的饮食,甚至聊了反抗军和鲁安官方,唯一没聊到的就是,池平这次是坐鲁安官方的飞机回来的!!!
池平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茫已经听不见了。
她慌慌张张地应付了几句,又说了些“早点休息”、“辛苦”之类的话,然后呆呆地挂掉了电话。
她被巨大的变数震撼到了,酒店、鲜花、妆容、穿搭都变得没有意义,还很可笑。
她的心情迅速黯淡下来。像蹦极,瞬间从喜悦的顶峰,坠落至失望的深渊。
她甚至不敢和池平说,因为这样低级的错误,不应该犯的。越在乎,越容易胆怯和懦弱,越不想在在乎的人面前暴露缺点和失误。
她是在准备的时候,被忙碌和喜悦,冲昏了头脑,然后乐极生悲。
此刻无尽的懊恼充斥着她的内心。半晌后,电话响了,是阳。
茫没接,自动挂断后,阳又打了过来。
茫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阳洪亮的声音:
“我不是故意想打扰你的啊。我只是想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包点剩饭,刚下班,饿得很。”
茫“嗯”了一声,没说其他话,但阳能听见茫的情绪很低落。
片刻的时间里,也不知道阳的脑袋里想了些什么东西。她试探性地问道:
“池平,他从鲁安带了个女人回来?”
“不是。”茫连忙否认。
又过了十来分钟,茫才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讲清楚。
“废了,你真是废了。”阳对着茫就一顿吐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男人就这么上头吗?”
茫的心情极其低落。
“你别说我了。”
阳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等着吧,别走开。”
说着,阳挂断了电话。
茫就在车里等着,从超能局到这边要一个多小时,阳估计会来陪自己,安慰自己。
而这一个多小时里,茫会不断地回想,不断地自责。
可只过了半个小时,她的车窗被人敲响了。
茫缓缓转头看去,就看到了额头上有着一层细密汗水的池平。
车站的霓虹变幻,让池平的脸也染上了不同的光芒。堵塞的车尾灯在马路上汇成一条红色的河流。茫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池平的头发有些乱,尽管他的头发是碎发,但此时仍被吹成了大背头。
他脖子下边,有一层反射霓虹的汗水,茫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狂跳。
他嘴角带着笑,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茫直到池平再次敲了敲她的车窗,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要摇下车窗,随后又停住,连忙将车门打开。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池平说道,他的领口,在炎热的天气下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的胸膛,正快速起伏着。
而此时,超能管理局的高级公寓里。
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手机里,池平发来的讯息:“我找到她了。”
在阳和茫通过电话之后,阳急吼吼地想联系池平,但苦于没有池平的电话。
于是,阳直接打给了监狱,表明身份,让霍巴接了电话。又从霍巴这里,要到了池平的联系方式。
最后再一个电话打给池平,让池平赶紧过去,不论用什么方法。
于是,池平就来了。
火车站距离机场大约六七十公里,在正义之心和双赢加持下,发动急速,没多久就到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情绪低落的茫,他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茫这副样子。
池平既开心又觉得可爱,还有一点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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