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撇了一眼贺刚的脑袋，沉默无言。
从二人在雪地里显露身形的时候，章牧就看到了小五手里拎着的人头。
也知道了，贺刚已经死在二人手下了。
今晚来此，本是想着小五、小六能将贺刚活捉回来，在赵老拐的坟前杀。
自己好趁着贺刚最后的生命里，问他一些话的。
不想贺刚直接被他们两个杀了，章牧要问的话，也就没法问了！
不过无所谓了。
反正章牧心底的问题很多，要问的人也有很多，差贺刚一个也没有所谓。
小五、小六将贺刚的脑袋，摆在了赵老拐的墓碑前。
又拿出怀中揣着的酒壶。
一古脑儿的将酒全都洒在了墓碑上。
“大哥，我们替你报仇了！”
“大哥，贺刚让我们给宰了，您在下面安息吧！”
章牧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章牧要说的话，早就在小五、小六来之前，全都根赵老拐说完了。
包括章牧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
…………
随着声音渐渐消散，空气中的气氛有些沉重。
还是火堆中燃爆的树枝，打破了此间的沉重气氛。
如今和赵老拐的约定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对赵老拐也算是没有了牵挂了。
当即看向小五、小六。
“小五、小六，往后你俩有什么打算没有？”
二人谁都没有言语。
章牧见状，将手伸进了怀里，从中抽出了一封信来。
“这是我给麒麟山的韩百川写的信，如果你们要去麒麟山的话，就把信给他。”
“他应该会照顾你们的。”
说着，又从兜里拿出了十根金条。
“如果你们不想去麒麟山的话，这十根小黄鱼省着点花，也够你们娶妻生子，安稳的过一辈子了。”
“当然，在东北你们是安稳不了的。去南边，南边还是咱们华夏人的地盘！”
看着章牧一手拿着信封，一手拿着小黄鱼。
小五当即上前，将信封拿在了手里。
“算你还有点良心，这封信我要了！”
说着，转身就要拉起小六便要走。
不想小六竟然推开了小五拉着他的手。
“小五，我不想去麒麟山了！”
“什么？”
小五闻言，是满脸的震惊。
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小六。
“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要一起去麒麟山打小本子的。”
“你现在怎么……”
说着，小五看向了章牧手中的十根小黄鱼。
脸色变的很是难看。
双手齐齐抓住了小六的衣领，
质问道：
“你是要拿那些金条对不对？”
“就为了十根金条，你连兄弟都不要了是不是？”
“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大哥？”
“当初是你亲口和我说的，害大哥的人可不止贺刚一个，还有摆擂台的小本子！”
小五质问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抓着小六衣领子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开来。
“说好了要一起去麒麟山的……说好了要一起去杀小本子的……”
“你怎么能变卦呢？怎么能……”
小五心里痛极了，扬起拳头，一拳一拳的打在小六的胸口。
可小六丝毫没有动摇。
只任由小五一拳一拳的打他的胸口，直等到小五的拳头停了，才缓缓开口。
“我不是要拿那些金条，我是……我是想往后跟着章队长！”
“你跟着他干什么？”
小五一听，仰起头看着小六的眼睛，心中很是愤怒！
“他就是本子的一条狗，一条黑狗子，害大哥他也有一份的！”
“你还要跟着他？你还要跟着他？”
小五说着，往后退了两步，伸出手指，遥遥的指着小六。
“你跟着他，就是为虎作伥！”
而后神情一怔，猛地转头看向章牧。
咬牙切齿！
“说，
你给小六下了什么迷魂汤？说，我要你说……”
说实话，章牧也没有想到，小六竟然要跟着自己。
也不知道小六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就在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小六开了口。
“够了小五，他没给我下迷魂汤！”
“大哥还在的时候，就一直说，章队长是个干大事的人。”
“当初，他让咱们模仿夜游侠的手法去杀鬼子，从中可见，他跟本子不是一条心的！”
说着，向前两步，扶助了小五。
“小五你听我说！原本我也没有这个打算，可我见章队长能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祭奠咱们大哥。”
“我才决定往后要跟着他的。”
“我相信，大哥说的准没错，我也相信，我自己看的没错！”
见小六一脸的决绝，小五推开了小六扶着自己的手。
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直退出好一段距离后，扭头看着小六，再次伸手指着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