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江警署二层,署长办公室内,何云山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心思却半点没在酒杯上。
虽从大梨树村的那件事后,何云山的权力被架空了。可警署里的动静,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尤其是昨晚想杀贺刚灭口,反倒被贺刚用账本要挟后,何云山就更关心警署里的动静了。
尤其是章牧下的命令,更是派他提拔的那几个新警员,小心打听。
当听手下的新警员说,有人在警署大院里搜到了,特定规格的铁皮,并派人四处搜查铁皮是谁定制的后。
何云山眼见的慌了。
在听手下的新警员说,章牧打算明天将贺刚移交到本子宪兵队的时候,就更慌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
原本,何云山是打算等他派出去的人,控制住贺刚的妻儿后,用贺刚的妻儿来还贺刚手中的账本。
可现在,他等不了了,也不能等了。
若是真等到,章牧将贺刚移交到了本子宪兵队,他就是控制住了贺刚的妻儿,也没有用了。
想到这里,何云山一咬牙一跺脚,当即下了决定。
“不行,今天晚上我必须想办法把贺刚弄死!要不然,等贺刚到了宪兵队,就是想杀他也不可能了!”
打定注意后,何云山当即撂下酒杯,离开了署长办公室。
…………
本子陆军医院的病房
内,松原春二坐在田中平三郎的病床前,面上依旧带着司令长官的威严。
“田中,你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是打算一直在医院里住下去了吗?”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田中平三郎,松原春二开口就是责备。
“司令长官说的这是什么话,陆军医院对我病情的诊断书就在那里。”
“医生说了我这次受的是内伤,至少要静养一个月才能出院,难不成司令长官您比医生还要权威?”
自从年三十那天晚上,田中平三郎跟松原春二撕破脸皮后。
田中平三郎算想明白了,自己在松原春二手下,只怕一辈子都要受到他的压制。
与其拼命工作,倒不如多些时间陪陪自己的女儿田中蝴蝶。
也就是有了这个想法,田中平三郎这两天跟田中蝴蝶聊了很多,也逐渐理解了田中蝴蝶的想法。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深入的跟自己的女儿谈心。这才发现,自己忽视女儿太多了。
此时面对松原春二,心中多了一份从容,一开口便将松原春二怼了回去。
“混账东西,看来你真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被怼回来的松原春二,面上明显有些挂不住。再怎么说,他也是田中平三郎的岳父,是田中平三郎的顶头长官。
他这么跟自己说话,显然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
“本来,我是将‘尘埃’的事交由你来办的,也算是了却你多年的心病。如今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关心了。”
说着,松原春二径直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可他说的话,却如一块巨石一般,砸进了田中平三郎已然平静的心湖之内。
“什么?‘尘埃’?是有‘尘埃’的线索了吗?”
病床上的田中平三郎猛然翻身坐了起来,看着松原春二作势要离开的背影,急切的喊出了声。
不想松原春二连看都不看田中平三郎,只是淡淡道:
“你不是要在医院养病吗?还要静养一个月才能出院吗?”
“那有关‘尘埃’的线索,我还是交给其他人来查好了,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吧!”
‘尘埃’一直是田中平三郎心里的一根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关于‘尘埃’的线索,怎么能不让田中平三郎兴奋呢?
可一听松原春二打算将有关‘尘埃’的线索,交由其他人来查,田中平三郎心中顿时一急。
翻身从病床上下来,朝着松原春二追了两步,一把抓住松原春二的胳膊。
“我来查,‘尘埃’的事让我来查!”
背对着田中平三郎的松原春二,感受到自己被抓住的胳膊,又听田中平三郎如此说,嘴角微微一笑。
心道:
‘小样,还拿捏不了你吗?’
可
嘴上还是拒绝了田中平三郎的请求,打算再拉扯一下。
当即转过身来,看着眼中满是热烈的田中平三郎缓缓开口。
“你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忍心让你继续查‘尘埃’的事呢?你还是好好修养吧!”
“没事的,我已经没事了!”
“那你刚刚还说,要修养一个月?”
“是我的错,是我欺骗了松原司令长官,请司令长官责罚!”
面对继续追查‘尘埃’的机会,田中平三郎宁可被处罚,也要拿到。
松原春二看着田中平三郎的样子,心知他已然被自己拿捏住了。
轻轻点了下头后,缓缓开口。
“让你查也不是不行,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办另一件事!”
“司令长官您说,我办,只要能让我继续查‘尘埃’,什么事我都办!”
虽然有条件,可田中平三郎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