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
此时的田中平三郎,似乎是被一种极重的怨念所笼罩,双眼赤红,鼻息很是沉重。
一步一步的朝着贺刚走去。
直走到贺刚面前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
不等开口说话,田中平三郎一个大耳刮子重重的扇在了贺刚脸上。
力道之猛,竟一下子将贺刚掀翻在地。
“田中长官……”
贺刚被这一巴掌扇蒙了,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田中平三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紧接着就是田中平三郎卯足了力气的一脚,正踢在贺刚的肚子上!
一脚踢完,紧接着又是一脚。
一副要将贺刚活活踢死的样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地上的贺刚连连开口,想要推脱掉劫了那批货的事。
而章牧将这些看在眼中,将手伸向了衣服内里的兜里。
那里放着年二十九那天,三驴子交给自己的,那两箱药品的封条。
章牧相信,只要自己将这封条拿出来,就能定死贺刚劫了那批药品的事实。
就在章牧的手指触碰到封条的时候,田中平三郎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那两箱医用药品,其实是我故意想要抗匪劫走的?”
田中平三郎此话出口,章牧忙送开了手指夹着的封条,将手从内兜里抽了出来,不敢再将封条拿出
。
田中平三郎的话,听在章牧耳中,如同巨石落进了湖水中。
让章牧原本平静的内心,瞬地掀起滔天巨浪。
‘什么?这怎么可能?去年夏天的那两箱药品,竟是田中平三郎设计,打算故意让抗联劫走的!’
看向田中平三郎的眼神中,生出了一丝忌惮之色。
章牧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田中平三郎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毕竟现在,章牧从贺刚的铺子里,搜到的那些药品,已经送出牡丹江了。
只等今天晚上八点,韩金离开牡丹江的时候,将那些药品送到麒麟山,然后再送到抗联手里。
‘难不成他在那些药里做了什么手脚?’
想到此处,章牧心中不由得一紧。
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田中平三郎在那些药品里下毒了。
若真是下毒了,那药品可就不是给人治病的东西了,而是要人性命的东西了!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
当初自己肩膀上的伤势复发的时候,田中蝴蝶来给自己动手术,用的就是在铺子里找来的那些药品。
如果那些药品里真的有毒,那自己岂不是早就死了?
可再一想,章牧还是担心。
看田中平三郎如此生气的样子,心中只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若只是一批有毒的药品,没有如计划进到抗联根
据地,田中平三郎应该不会如此生气。
这里面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可田中平三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呢?’
一时间,章牧有些猜不出来。
但看着已经被田中平三郎踢的吐了血的贺刚,章牧有了主意。
既然田中平三郎还在气头上,那何不引诱他一下,让他把话全都说出来呢?
想到此处,章牧立即开口:
“田中长官快别踢贺刚了,再踢下去就要把他踢死了!”
“我就是要让他死!”
田中平三郎听了章牧的话,回应章牧的只有这么一声爆呵。
“我考虑过所有的可能,竟从来就没有想过贺刚……你竟然胆敢劫帝国的物资,竟敢破坏我的计划!”
“该死啊!该死的东西!”
田中平三郎被气极了,说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一箱实验雷,其实是我精心准备的一个诱饵?”
“就是要让抗匪相信,和实验雷在一起的那两箱药品是,没有问题的,是可以放心使用的。”
说到此处,田中平三郎的脸上生出一抹得以的癫狂之色。
“那些药品里有我为抗匪精心准备的鼠疫病毒,只要抗匪的人用了药,那些特制的鼠疫病毒就会潜伏在那人的身体里。”
“直到一个月后才会爆发!”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
,所有和那个人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全都会被鼠疫病毒感染!”
“到时候,我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将牡丹江这股抗匪全都杀死了!”
听到田中平三郎如此说,章牧心中顿时一紧。
章牧怎么也没想到,田中平三郎这头本子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在医用药品里放鼠疫病毒!
虽然不清楚田中平三郎口中的鼠疫病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看着田中平三郎那癫狂的样子,和他说的那番话。
章牧确定,那绝对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
眼中最要紧的是尽快搞清楚,当初从铺子里搜出来的那些药品,和去年夏天的那一批药品,到底是不是同一批。
如果不是,那一切还好!
如果是的话……
想到此处,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