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女离开后,章牧的好心情也被二女带走了。
一边在屋子里踱着步,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色的变化。看着西边烧红了半边天的火烧云,渐渐被夜色所吞没。
韩金带着楚一杵回到了铺子里。
章牧招呼到:
“来了!”
楚一杵只是嗯了一声,褪去外套便在火炉旁蹲了下来。
“有酒吗?烧刀子最好!”
章牧只抽烟不喝酒,也就不怎么关注铺子里有没有酒。
但章牧知道,楚一杵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尸检后,都要喝酒。
而且还只喝烧刀子。
章牧也问起过为什么一定要喝烧刀子,楚一杵只说烧刀子这酒有杀气,能驱邪。
章牧自然不信这些,但还是在楚一杵每次尸检后,给楚一杵带一壶烧刀子。
但是今天,章牧忘了准备了。
上午的时候,还想着这件事来着。
韩金在柜台上找了一圈儿后,对着楚一杵到:
“没有烧刀子,老白干行吗?”
章牧开口到:
“那就出去买!”
楚一杵则是开口到:
“行,老白干也行!”
章牧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楚一杵。
楚一杵在一口老白干下肚后,咧嘴一笑。
“小本子的魂儿都被那人砍没了,没事的!”
楚一杵在韩金找到他的时候,就猜出了章牧让自己来的意思。
喝了两口酒后,直接讲起了
尸检报告里写的东西。
章牧听着楚一杵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两个问题萦绕在章牧的心头。
要杀本子,直接杀就是了,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割头?
又为什么不管在什么地方杀的本子,一定要把头,悬在警署的雨搭上?
而不是扔到院里?也不是悬在其他别的什么地方?
将完后,楚一杵这才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语气平静的,比酒瓶里的酒还要平静。
“那人挺狠的,心里应该有很多恨。三头本子都是被活活掐死的,死的时候很恐惧,我猜应该是看到了那人的脸了。”
“那人杀第一头本子的时候,还有些生疏,等到第二头和第三头的时候,已经有很明显的进步了。”
“后面两头本子的眼睛里,恐惧更深了。像是被那人刻意折磨了一番后,才掐死的。”
章牧听到这里,低着头,默默的抽出了一颗烟,点燃了,深吸了两口。
听了楚一杵这话,章牧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出现了那人杀本子时,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心情。
章牧甚至能明显的感受到,那人杀本子是为了释放心中,对本子的恨。
一时间,章牧内心中有些动摇,到底要不要抓这个人?
章牧此时是在借那人杀本子,制造出的混乱,暗地里制造着自己的机会。
烟,一根接一个的吸着。
良久后,章牧才抬起头看着楚一杵的眼睛。
“继续!”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不用解释太多,他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楚一杵看了一眼章牧深皱着,又舒缓开来的眉头。
喝了一口老白干,这才继续开了口。
“从割头的手法上来砍,虽然三个脑袋都是一刀砍下来的,但在我看来,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第一个脑袋割的很不顺利,虽然也是一刀砍下来的,但用的是蛮力。不熟练,骨头的砍碎了。”
“那人应该是第一次杀人。”
“听我爷爷说,有些砍头的惯手,总会自觉的避开骨头,这样不伤刀。”
“等到后面那两头本子的时候,虽然还是砍碎了骨头,那是因为刀口砍钝了,砍头的手法熟练了不少。”
章牧听到这里,心中对那个杀本子的人,在心底里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想要找到那个人,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一定还会动手的。
应该就在今天晚上。
想到这里,章牧将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缓缓抬起了头。
看着楚一杵到:
“这些话,你跟贺刚他们说了吗?”
楚一杵摇了摇头。
“跟他们说,浪费口舌!”
“有那工夫,还不如喝点酒呢。”
楚
一杵语气依旧平淡,但章牧和韩金全都听出了,楚一杵对贺刚他们的蔑视。
随即,楚一杵缓缓站了起来,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
“好了,话也说了不少了,该走了!”
章牧目光一怔,转而问到:
“这两天,贺刚他们都干了什么?”
此时的楚一杵已经穿上了外套,听到章牧的话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胡搞呗!”
“把黑鹰会的那些个小瘪三,全都弄上了一身警服,糟践东西啊!”
听了楚一杵的话,章牧才注意到楚一杵今天,没穿警服,而是穿着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