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命案,本就是件麻烦事。
在当时的种种条件下,想要侦破命案很是不容易。
以往死了人,若是能拖延过去,便也就拖延过去了,很少有人为了一件案子,死磕到底。
可如今这命案不同,死的是个本子。
就在何云山下楼前,刚刚和田中平三郎通过电话。
电话里,何云山不仅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被要求了破案的限期。
更要命的是,田中平三郎跟何云山说,昨天夜里,有一名本子宪兵没有回营。同时还派了人,来警署认尸。
此时,何云山严重怀疑,这颗头的主人,就是那个没有回营的本子宪兵。
等到何云山下楼时,却发现一众警员竟全都在办公室里傻愣着,一点要办案子的迹象都没有。
更令何云山生气的是,警署的两个大队长,还有一众老警员,全都不在。
只有他一个光杆司令的署长,和一群呆愣着的,傻不啦叽的新警员。
何云山看着面前一众,好似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新警员,没好气到:
“还都愣着干什么,都给老子动起来啊!”
说着,伸手指向一名新警员。
“你,带两个人,去找贺刚队长。告诉他警署里出了命案,让他一定给老子回来。”
交代完之后,何云山对着剩下的警员们到:
“剩下的人分成两队,一队人去把老警员全都给老子叫回来。告诉他们,就是他们爹死了娘嫁人,也得给老子回来办案。”
“要是不来,就告诉他们,以后都不用来了。警员这差事也不用干了。”
说完,何云山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继续说到:
“刚才,老子听楚一杵说,死者的身子还没找到。怎么着,你们是等着吃现成的是吗?”
“剩下的人,全都给老子上街,去找太君的身子去。”
就在一众新警员行动的时候,何云山指着那个先前向自己汇报情况的警员到:
“你叫什么名字。”
那警员见何云山在问自己名字,心中暗喜,随即一个立正到:
“见习警员宋开向您报告。”
何云山上下打量了宋开一番。
虽说这个宋开没有什么经验,也还就是个小小的警员。
但何云山一个署长,总不能一直是个光杆司令吧,便起了将宋开收入麾下的念头。
虽说是矬子里面挑大个吧,但有总比没有强。
于是开口到:
“从现在开始,你的见习期结束了。”
“你不用跟着他们去了,就留在这里等着,只要有消息,第一时间上楼
告诉我!”
说完,何云山径直离开了公共办公室,回到二楼去了。
留下那个一脸飘飘然的宋开,和一众羡慕宋开的新警员。
“恭喜了宋开,你可是我们当中第一个正式警员。晚上你得请客!”
“怎么能让宋开请客呢?咱们请他还差不多。宋开以后成队长了,”
“就是,宋开这可是得到了署长得赏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副队长、大队长了!到时候,宋开你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听着一众新警员们的夸赞,宋开俨然觉得自己此时已经真的就是大队长了。
和章牧、贺刚平起平坐的大队长。
随即,宋开正了正自己的黑色呢子警服,说到:
“好了!都别闲聊了,还是先完成署长交代的任务吧!”
接连整一个上午,警署都处于一锅粥的状态。
忙的署长何云山焦头烂额,直骂娘。
可骂娘又有什么用呢?
贺刚躲在千香楼里,死活都不出去。前去找贺刚的警员,连黑鹰会的混混儿这一关都过不去。
更别说进去见贺刚了。
便是何云山给千香楼去了两个电话,也都是接起来,一听声音便挂了。
不止见不到贺刚,便是章牧手下的那些老警员,也是一个都没见到。
新警员们按着警署的留档册子,把腿都快跑断了,愣是一个老警员都没见着。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找到了那头鬼子的身子了。
其实也不算是新警员们找到的,而是被人用板车送到警署大院的。
那些新警员倒是痛快,连送尸体人的身份都没问,就让人走了。
结果就是何云山问,案发地点在哪儿的时候,全都大眼瞪小眼的不说话。
…………
就在警署里一阵手忙脚乱的时候,章牧在尚有余温的火炕上抻了个懒腰。
浑身筋骨爆出一阵炒豆般的响声。
“嗯……啊!”
此时的章牧,只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韩金特意去老刘的早餐铺子,买了一份豆腐脑配上几张油炸糕。放在铺子里,用暖炉煨着。
见章牧睡醒了,连忙给章牧端了过来。
“章头儿,来吃点东西吧!豆腐脑还热乎,就是油炸糕有点塌了。”
章牧喝了小半碗豆腐脑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舒坦……在有点辣椒油就更舒坦了。”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