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断了大半!
章牧轻撇了一下嘴角,无辜到:
“抓抗匪啊!怎么,贺刚队长有意见?”
贺刚瞪着眼睛,配着满脸的鲜血,看起来很是恐怖。
“你说是就是啊!”
章牧见状一摊手,无奈到:
“这不是跟贺刚队长你学的吗?你怎么又来反问我了?”
贺刚伸手指着章牧,半晌没有再说话,只撂下一句:
“章牧,你给我等着!我去找田中长官告你一状,告你藐视长官命令!”
章牧则是笑着说到:
“快去!快去!好走不送!”
说完,目视着贺刚摔门而走。
就在这时,韩金捧着一个账册,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我去……章头儿!这老算盘真是厉害啊!一个三两重的金镏子,写成黄铜以后,竟只给了人家一块大洋!”
“还有这个,崭新的皮袄子,写成光板没毛的夹子衣,只给了两块大洋!”
韩金将当铺的暗账捧到账目面前,呲着一口老黄牙到:
“章头儿,就着这个铺子,咱们继续干当铺吧!这可
是……”
韩金的话说到一半,章牧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这可是损阴德的买卖,咱们不能干!”
“把这个铺子收拾一下,改成杂货铺,正好可以把内几个仓库里抄出来的货,全都放在这儿卖!”
“韩金,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
一枪打死了老算盘,积郁在胸口的那口闷气也散了出去,章牧心里好受了不少。
那股强烈的杀人念头,也散了出去。
和韩金交代完铺子里的事,章牧此时只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便推开门,一个人走在东二街,看着满满的年味儿,章牧心中五味杂陈。
从王守忠牺牲,到如今,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死了很多人!
有章牧杀的,也有其他人杀的。
总之,死了很多。
往年过年的时候,章牧都会去王守忠的澡堂里泡个澡。二人趁此机会,还能浅浅的聊上几句。
如今,来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章牧只觉得很累,一股无法言语的疲惫,瞬间袭了上来。
抄火车站的卸货区,抄贺刚的当铺,就是为了向田中平三郎传达一个信号!
一个贪财的信号!
或许只有这样的伪装,才能减轻田中平三郎对自己的怀疑吧!
有人说,万物皆有缝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章牧为自己披上一层厚厚的伪装的同时,心里也就再也没有了,能照进光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