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娇消失不见的消息并没有被传开,应该是凤凰苑老鸨那边把消息瞒了下来,怕影响生意了。反正平时徐天娇也就只是凤凰苑的一块牌子,有着名气,却很少出来亮相的,这些客人想要见她一面可不容易。老鸨也就称她生病了,把这件事情瞒了下去。
武飞这边不是很好过,每天派出去找人,但都一无所获,武飞把这些天里,知道徐天娇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快把这青河县翻了个底儿朝天了。
徐天娇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一天晚上,就像是武飞做的一场美梦,有些不太真实。
徐天娇刚失踪的前些天里,武飞还派人去找,每天就四处奔波,后来依旧不停的让人打听徐天娇的消息,没有收获,武飞就开始每天醉酒,借酒浇愁,却不知,愁更愁啊……启子也看不下去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去牛家村把刘有钱找回来。
刘有钱听说了事情,再看武飞这副颓废的样子,直摇脑袋:“老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跑了就跑了呗,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再说了,老大,
这天下的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啊,虽说这徐天娇是漂亮吧,但比她漂亮的,也不会没有啊!老大,你要是真想,我去给你找个更漂亮的!”
武飞有气无力的瞥了刘有钱一眼:“滚……”
刘有钱吃瘪,有些不乐意了:“老大,我说实话,这徐天娇有什么好的啊?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吗?成不了家的,养不熟的,老大,你何苦把这份情谊吊死在这一颗树上呢?我看孙氏夫人就挺好的,一点也不比徐天娇差啊?要不是启子跑来跟我说这事,我还以为你跟孙氏夫人是……”
武飞神情恍惚,喝了一口:“我跟孙氏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的,我发现我对孙氏的感情和对徐天娇的,不太一样……对孙氏更多的倾向于是保护,而徐天娇,让我有种想要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的感觉……”
刘有钱看武飞这样,是用了真情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启子再拿一个酒杯过来。启子愣愣的看着刘有钱,刘有钱点点头,示意他别担心,启子这才犹豫着去拿酒杯。
武飞喝着闷酒,不再说话,就这
样默默的麻痹着自己的心痛。
刘有钱拿了酒杯,就陪着武飞喝两杯,这样也能让武飞的酒分担一些,少喝点。
刘有钱说道:“老大啊,凭你的才能和样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徐天娇这种女人竟然不懂的珍惜,就这样不辞而别,明显就不把你当一会儿事嘛,这种女人,不值得的……”
武飞心里一阵抽痛,不答话,喝酒猛的一口,喝得更狠了。
刘有钱长叹了口气:“老大,你一开始不是说来谈谈徐天娇的底细的吗?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武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啊,感情来了就来了,鬼知道呢……说不定,这徐天娇还真就是我的一个劫数呢……”
刘有钱安慰的拍了拍武飞的肩,就陪着他多喝了两杯。
武飞就这样浑浑僵僵的过了几天,实在是没有徐天娇的任何消息,也像是放弃了一般,经过刘有钱的一番开导,武飞也像是想通了般,一个大男人的,总不能被一个女人祸害到这样颓废了,都不像他自己了。武飞想明白了之后,渐渐的振作起来,还用那些麝香做了些香皂留着,不知道送
给谁,就当是个念想吧……
又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忽然青河县就开始沸腾了,县城里都叽叽喳喳的流传着一个消息:凤凰苑的花魁徐天娇要出嫁了!
启子在听到手下的人来报的时候,吃了一惊,连忙去打听这个消息的来源,发现基本上是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这消息传得可快了。
当然,武飞也就很快的听到了街边的这个消息。在一个茶摊上喝茶的时候,武飞无意间听到了徐天娇的名字,下意识的去关注,仔细听了这些人议论谈话的内容,都惊呆了。
“诶,你们知道吗?就那个凤凰苑的花魁徐天娇啊,最近说是要出嫁啦!”
另外的几个人饶有兴趣道:“哟,花魁要嫁人了,这还年轻啊,就急着嫁人了?钱赚够了,就想着安家享福了是吧?也不知道是哪家大人有这么大的手笔……”
一个像是知道内情的人,向四周看了看,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跟你们说啊,这个大人可不得了了,你们知道是谁吗?”
周围听八卦的几个人都不耐烦了,连忙催促道:“谁啊?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那人压低了声
音,谨慎道:“我告诉你们啊,是大名府的赵府赵大人。”
这个名字和地方一出来,武飞就愣住了,像是从头上倒下来一桶凉水,从内到外,都是拔凉拔凉的,不知道心痛和苦涩,还有震惊交织在一起的那种纠结感,该怎么去发泄。
有人问到:“是大名府那个赵府赵将军吗?我记得那个赵将军是个青年才俊,有勇有谋,年纪轻轻的就立下了不少功绩,至今也还没有娶妻,那倒还是这徐天娇的福气呢!”
武飞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