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时间里就对出了下联,徐天娇不禁对这个俊俏公子更生出了几分好感,不过,一转头,又挥笔给了一句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千古江楼江流千古”。
这一联,比之上一联更是加了几分难度,如果刚才是侥幸撞上了,那么这一联就得看真才实学了。
武飞望着这联沉思了一会儿,就在众人以为他被难住的时候,只见他拿起了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万年月井月影万年”。
此笔一落,满堂喝彩:“好!”“精彩!”
徐天娇怔怔的望着这下联,只觉得眼前这位公子愈发的俊俏了,心中不免欣喜。如此有才华又仪表堂堂的翩翩公子,何处去寻得个如此的如意郎君?
武飞见徐天娇愣愣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满意的,便一撩衣袍,端了茶杯轻抿一口,又用手指抹着茶杯沿,看着徐天娇眼中的欢喜,不禁玩味道:“不知徐姑娘对我这下联满意可否?”
徐天娇轻蹲了下身子,行礼客气,语气里还带了几分娇羞:“公子才华横溢,小女子自是叹服的。”
武飞轻勾了嘴角,在徐天娇眼里看着是十足的魅力。
“那既然徐姑娘给我出了题,‘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想给姑娘回敬一题,不知姑娘敢不敢应?”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众人们大惊。这凤凰苑的规矩,从来都是徐天娇给别人出难题的,答上题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有想给她出题的。
倒是有点意思,徐天娇心里想着,嘴上便应了:“公子请说。”
她一口答应了,众人们又是一阵唏嘘。一直以来,这凤凰苑的头牌徐天娇,在外的名声都是冰清玉洁,如同天上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碰不到摸不着的,她也很少正眼瞧过别人一眼,没想到今儿个还答应了这人的挑战,头一遭啊。
武飞也不管那么多,拿了笔就开始写:“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碳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笔落,全场皆哗然,一会儿又瞬间鸦雀无声。许多人在一边点了杯茶水,慢慢坐着想。
徐天娇望着这上联,一时之间也犯了难,坐回二楼台阁的红纱帐里,拿着笔墨慢慢酝酿。
整个凤凰楼都沉寂下来,在青楼里运笔弄墨的场面,武飞倒是第一次见,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只是慢慢点了些
花生米和下茶水的糕点,静静等着徐天娇解题。
众人们也跟着挥笔弄墨,细细谈论,竟一上午也不觉得枯燥。只有武飞显得有些无聊了,就在这凤凰楼里四处转一转,随处打量一番,给自己找点事做。
约莫快要到正中午的时候,只见二楼红纱帐里抖落了一张大纸出来,展示在楼阁上:“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相夫教子育儿女”。
下联对出,又是一次满堂喝彩,不禁再次感叹才女之能。只是,没人注意到红纱帐笼罩下,徐天娇望着楼下武飞微红的脸颊。
不知不觉之间,日头已经顶上了正中天,文试已经告一段落了。武飞也算是通过了这一道考验,等着徐天娇的下一道题。
“下午是武试,请公子做好准备。”老鸨笑着迎出来,让人准备了酒菜,好生招待好武飞。午饭时间,也算是这比试的中场休息了。
武飞也不客气,来了上座,安安心心的吃饭,等着这些做事的人搭台子。
不过,这么些看热闹的人里面,毕竟是来逛青楼的,大部分都是冲着徐天娇来的,更大部分都是些有身份背景的公子哥,眼见
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抢占了风头,心里总不是那么个滋味。
武飞以前当特种兵的时候,对身边氛围的感知是最敏感不过的了。感受到周围许多不友善的目光,脑袋一转,抬眼往二楼的红纱帐子里一看,也就明白了这么大的怨毒与嫉妒是哪里来的了。
不过,一群大老爷们的,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可真是……
武飞无奈的吃完了酒菜,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摆,示意老鸨自己出去逛逛,便转身走出了凤凰苑。
这许多带有怨毒的目光里,有那么一个人是死死盯着自己多时了,武飞想着这么也不是个办法,被人一直这么盯着,怪不舒服的,于是,便想着把人引出来。
果不其然,武飞刚走出了凤凰苑没多久,身后就跟出来了一条小尾巴。
武飞不动声色的向前走着,东瞅瞅西瞧瞧。走着走着,瞥见了一个小巷子,便一转身往里走。武飞走得并不算快,还甚至故意放慢了些脚步,也好让后面的人不至于跟丢。
这一条小巷子很快走到了尽头,不出意料的是一条死胡同。武飞停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一路尾随自己的
那个人,这才算是正面瞧见了一只跟踪自己的那人。
见那个人的穿着打扮,一身的锦衣玉袍,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还有那嚣张跋扈的眉眼,一看就是平时家里骄纵惯了。
那小公子眼见着武飞背后是死路,顿时开心了,语调了都不自觉带了些嘲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看你这样子,不是本地人吧,连我都不认识,还敢跟爷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