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范兴做出决定,到底该怎么去赔罪。
赵光义已经派人来到了采买司,询问台灯的采买情况。
范兴不敢隐瞒,说出了还没有把台灯买回来这个事实。
来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去禀报了赵光义。
赵光义一听,顿时感觉很不爽。
要知道,昨天留宿刘妃宫中,这个可是自己最喜爱的一个妃子。
刘妃知道了武飞送来了两个台灯,一个给了赵光义,另一个送到了皇后宫中。
她开始巧妙的说自己也喜爱台灯!
在枕头风的吹拂下,赵光义脑子一热,答应明天就给他弄来一个。
要说这个倒不是赵光义夸海口,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嘛,在枕头风的吹拂下,难免会耳根发软。
在赵光义看来,既然武飞送出去了好多,就说明这个东西不缺,还是可以买到的。
何况这也就是一个商品而已,对于拥有整个大宋的他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老话说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是,就是这个不算事儿的事,却把赵光义给难住了。
这是自己属下不靠谱啊!这都买不到。
据密探所报,开封城内,稍微有点身家的豪商,以
及官吏,大多买到了台灯,或买了一个,或买了多个。
可是轮到自己,怎么就没能买到呢?
赵光义感到有点蹊跷,于是他去找来了密探,去打听这件事。
结果才知道,原来是范兴压价太厉害,被打出来了。
赵光义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武飞闹事就好。
要说自家这个姑爷啊,一切都好,能时不时弄出一个新鲜玩意出来,大多数东西还是很有用的。
就是这个性子,有点太跳脱了点,天不怕地不怕的。
想到这里,赵光义又派出一个人,去告诫范兴,限定他明天一天,买回来台灯,否则让他自己看着办!
于是就有了范兴跪在武府门前这一幕。
范兴一大早就带着人,来到了武府,和门房说他是来赔罪的。
但是,他还是没能见到武飞,门房不肯通禀!
这几天,武府的门房也倍有面子,每天都是几十上百人求见武飞,怎么可能来一个就去通禀一次?
见门房无动于衷,范兴这下可急坏了!一急之下,他就想出了一个阴招,跪在了武府门口。
于是,这个跪人就成了一个话题。
刚开始,武安没有在意,不就是武府门口跪了一个人吗?没啥大不了
的。
可是,一炷香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此人还是跪在武府门口,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再加上不远处开始围着一群人,还不停的指指点点的。
知道的人,知道是这个人自愿跪着的,但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就难免添油加醋的,有些说是武府仗势欺人,非得扔人跪在自己门口赔罪。
还有人说,是此人和武飞争女人,所以才被他欺负着,跪在自家门口。
看着谣言传的越来越离谱,武安坐不住了,他去向武飞禀报这件事了。
武飞想了下,吩咐武安,把人带到了大门口的会客室。
过了一会,武飞才过去了。
这次,范兴直接就开始行礼了,也不像上次那样,一副跋扈的样子了。
“说吧,你跪在武府门口干吗?你想置我于何地?想让我背个坏名声吗?”武飞不客气的问道。
“额,其实呢,咱家是来给驸马爷赔罪来的!”范兴小心翼翼的答道。
“哦,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武飞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间会客室。
范兴一看,顿时急了。
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今天一定要把台灯带回去,这要还带不回去,虽然不
至于丢了性命,但以后就别指望有什么差事了。
于是,只听到噗通一声,范兴正对着武飞,就跪在了地上,先磕了个响头。
霎时,他的额头就红肿了起来。
“驸马,老奴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老奴吧!”范兴哀嚎道。
武飞这才站定了脚步。
“驸马,老奴还要买台灯!”范兴继续说道,“你就可怜可怜老奴吧,我要是带不回这些台灯,就要被打死了啊!”
“哦?我又没说不卖给你,你去商店外面排队买吧!”武飞也懒得和他废话了。
听着范兴的自称,从咱家变成了老奴,武飞知道,他这下算是服软了。
但武飞对大宋,动不动就要人性命,感觉有点不习惯。
虽说在宋辽战场上,他曾经指挥着大宋的军队,杀了不少辽军,但说起来,那不是他亲自动手的。
再说,对于战争的残酷性,他还是了解的,没啥好说的。
不过,对于这种因为办错事,就可能被处死,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了。
毕竟他出生在和平年代,无法接受这种观念。
“武安,你把武福喊来,按照九十两一个的价格,先把银子收了,再把台灯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