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管单颖会不会找来安邑城,还是先做好防备再说,有备无患。 她决定明天就开是实施狡兔三窝的生活方式。 悄悄地,她与白莹带无忌去小院居住了,白天由她一个人来守着茶庄。 转眼,半年过去了。 这天下午,白莹带着无忌去郡衙那边的大街看皮影戏了,翟嬋一个人来到了茶庄,开门营业。 平时无人光顾的茶庄今天竟然有两人进来喝茶了,他们在桌前坐下,吩咐翟嬋道:“来一壶普洱茶。” 这让翟嬋疑窦丛生。她给他们上完茶水,搁下铜壶,她转身进了储藏室。 两个茶客是禁卫军杀手,一个是校尉戈锒,一个是军士什刃。他们想以喝茶的形式摸一摸茶庄里的情况。翟嬋给他们上茶的时候,他们已经确定眼前的女掌柜就是汪珏了,只是没有看到小男孩。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决心静候,等待小男孩出现后再动手。 翟嬋进了储藏室他们并没有在意,以为她是拿什么东西一会就会出来。 什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咂咂嘴,对戈锒道:“这茶不错,很醇厚。” “是吗?”戈锒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四下打量起茶铺。 什刃喝着,忽然瞌睡起来了。 戈锒感觉不妙,忽然自己的眼皮也重了起来,赶紧走到茶庄门口朝外招招手。 校尉塤汉进了茶庄。戈锒附耳悄悄地说了事情经过,手指了一下储藏室的门。 也不知道翟嬋进去多少时间了?塤汉的心忐忑起来。但是,茶庄前的兄弟们没有见到她离开过庄子,她呆在储藏室里干什么呢?不由得纳闷。他走到储藏室前,推开储藏室的门朝里探了一下,储藏室根本就没有人。他吃了一惊,赶紧示意戈锒和他一起进去。推开屋子后门,院子里也是空落落的,哪有翟嬋身影?戈锒懵了,俩人眼光交流了一下,冲过院子,推开了院门,朝街上追了过去。 在巷子候着的禁卫军没有看到过翟嬋。他们俩回到浣溪茶庄,怀疑翟嬋还在茶庄里,只是躲起来了。 把饭堂、灶头什么的都搜了一遍,然后开始往楼上搜索。 但是,依然没有翟嬋翟嬋?他们很是疑惑,她凭空消失了? 单颖在昭王面前刻意奉承赤山君,连哄带骗地为赤山君的长子争取到了进入太庙祭祀的机会,请求昭王下了诏书,加盖了异色龙封印。 这事是赤山君緈濑交代他办的,原以为这是一件天大的难事,想不到就这么轻易地得手了。 持有异色龙封印的诏书,不管诏书里说了些什么,赤山君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确立了。 他狂喜不已,立即将这个大消息用鸡毛信送给了赤山君,说明加盖了异色龙封印诏书的意义:赤山君将成为监国之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封鸡毛信向赤山君邀功的意味浓烈。 只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昭王突然反悔了,非但收回了诏书,还要狩猎蒲阪郡。这非但没有给赤山君带去好处,还弄巧成拙,让赤山君成了姬遫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姬遫就把矛头对准赤山君了呢?如果这是与自己有关,那么姬遫一定也会怀疑上自己与赤山君有勾连,而且赤山君也会恨自己。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很恐惧,赤山君完了,自己也要跟着倒霉。一晚没有睡,感觉自己还是要迅速撇清与赤山君的关系,先保住自己的地位要紧。一大早他就赶往王宫参加朝会,准备在姬遫面前眼泪鼻涕的表演一番,说自己受了赤山君的蒙蔽,瞎了眼。 随着众士大夫们进了大殿,心里忐忑,就拍姬遫忽然朝自己大喝:“单颖,你知罪么?” 偷偷地瞥了姬遫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 单颖很惶恐,担心昭王的平静是雷霆震怒前的郁闷。 没有料到,昭王竟然根本没有提赤山君的事情,而是下旨要去蒲阪郡狩猎。立刻,与会的士大夫们炸雷了,而且众口一词,坚决反对姬遫蒲阪郡狩猎。 单颖有点懵逼,而后忽然醒悟,尽管昭王对赤山君心怀不满,却仅仅是猜忌,并没有证据证明,所以是不敢对赤山君采取什么行动的。而朝廷有太多强大的反对昭王狩猎蒲阪郡的声音,说明朝廷里像他一样拥护赤山君的士大夫太多太多。看来赤山君早晚会“挟天子令诸侯”。所以,这场箭在弦上的危机,对赤山君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伤害! 如此看来,赤山君早就布局完了,他却蒙在鼓里。他急了,是真的急了,感觉自己与赤山君的关系落后了,他必须快马加鞭,抓紧时间为赤山君立一个大功。 想起赤山君夜袭夏季牧场的事情,他把视线聚焦在了翟嬋和无忌身上。赤山君对这对母子很上心,他可以从这里下手。 派到义渠的禁卫军向单颖报告石颇在郁郅城通缉翟嬋的消息后,他旋即通知了赤山君的人。然后,派禁卫军潜入义渠国郁郅城一带,伺机除掉翟嬋母子。 但是,他没有料到,凤城那两个冒充义渠卫戍军的军官竟然被人用箭射死了,翟嬋和孩子也失去了踪影。而赤山君在仙池城也白忙活一场。 赤山君因此对单颖十分不满,话里话外嫌他脚踩两条船,没有和他一条心。怪他没有当时就下令干脆利落、不顾一切地干掉翟嬋母子。以致姬遫继位后,没有立即让姬圉上太子位,为姬圉留了一个竞争悬念。 单颖只好捏着鼻子表态,会继续寻找翟嬋,杀了她和无忌,给赤山君一个交代。但是,却一直没有结果。这一次,他想好寻找翟嬋母子的思路。 回将军府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