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啊。但是,你想过没有,即使你们进了宫,只要那两个鬼得到太子信任,加上緈王后使坏,对你来说王宫一样是凶险的,你一样不得安生。为今之计,最妥当的办法,还是像你现在这样,好好地隐匿在市井中……” “哼,刚才还豪气冲天,这会儿就蔫啦?”翟嬋对他这个办法很失望,这不等于是白说么?她乜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想辙把他们搞垮了啊?” “我想啊,可这是急不来的事啊!”石颇很无奈地道。他感觉很恼火,不能快意恩仇,不能为冤死的御林军兄弟报仇雪恨让他很沮丧,更多的是不甘。 想起了太子的吩咐,他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嘻嘻地冲翟嬋笑了起来,道:“哎,太子急着让我找你,或许是想来见你哎……” “太子要见我吗?”翟嬋听石颇这么说很意外,也很得意,她的香水算计成功了。 “这是一个机会啊。”石颇很兴奋,道:“我想,你可以把你遇到危险加油添醋给太子说一下,说得凄惨一点,说若不是御林军兄弟舍命相救,太子这辈子就再也无缘见到你的孩子了!你和緈濑、单颖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他们就是冲着太子孩子杀去的,是要断太子的根啊!不信太子不发怒,说不定一时火起,直接下旨把他俩拖出去给剁了……哈哈,太子很在意你们母子的……” 翟嬋蹙眉:“就会为太子说话……他真的在乎我们母子么?” “是,太子为了找你和无忌已经寻遍了郁郅郡一带,连带着将魏国的北地也翻了个遍,心急如焚。刚才他嗅着了你的香味,立刻急急地让我来找你了。”石颇对翟嬋的这招佩服的五体投地,却又疑惑不已:“嬋妹,你怎么就想起了这招啊?够绝的哦!” “这有什么啊?只有稍微分析一下太子以往到过的地方就可以想到了。”翟嬋幽幽地道。 “这……怎么说?”石颇还是疑惑。 “他是个花花公子,每到一处无非是寻花问柳,醉生梦死。能去哪里?花楼而已。”翟嬋恨恨地道,继而瞥了他一眼:“男人就这个德行,就像嗡嗡飞的苍蝇喜欢去臭的地方一样……” “嘿嘿……”石颇总算明白了,讪讪地笑着换了一个坐姿,将腿盘了起来:“这下你可是如愿以偿了。记住哦,往死里诋毁单颖和赤山君……” 翟嬋冷笑着乜了他一眼:“你也可以如愿以偿了?” 石颇的脸红了,为了掩饰尴尬,他没话找话地道:“嗯……这半年回过草州城吗?我在草州城德道堂塔上看见太子从柱子上揭下了一张丝布,看太子的表情,我猜想就是你写的。” “他说什么了?”翟嬋已经把丝布的事忘了,那时候她有点激愤,用词可能过了。石颇这么一提起,她忧心了。 “太子很开心。他后来告诉我,他和你约好的,你如果生了男孩就取名叫无忌。他认为,你是在向他报喜。呵呵……其他的么,他就无所谓啦。” 翟嬋也乐了,笑咪了眼:“原来他也渴望男孩啊?” “他高兴地向道堂那个先生索要了羊毫笔,给你写了一个回帖,交给那个先生了。你抽空回去一次吧,我不知道丝帛写了些什么。但是,我感觉或许很重要……” “哦。”翟嬋应了一声。 太子的回帖是在回大梁以前写的,经过了郎逍的嘴,他还会坚持信里的话吗?她对回京的举动有了深深的悔意。 “嬋妹,你听见了吗?”石颇还在说。 “什么?”她迷茫地看着他。 “我说,我会告诉太子你现在的落脚点,至于他来不来,我就吃不准了。但是,你一定要有所准备哦。千万记住:和颜悦色。”石颇再次说道。 “我知道啦。看你这个婆婆嘴,真啰嗦,还没有老呐……”她笑着嗔道。 “那我就走了。”石颇起身,看了一下四周,问道:“孩子没在吗?” “在呀。我娘带出去玩了。”翟嬋道。 “啊?晚上还出去啊?”石颇吃了一惊,不由地紧张起来:“翟嬋。这段时间你可要小心哦,我总怀疑刚才跟踪我的人是冲你来的……好了,我走了,你小心哦。” “嗯,我知道的。”翟嬋笑吟吟的。 石颇痴痴瞅了她一会才悄悄地出堂屋往院门走。 翟嬋跟在他后面,在他闪身出院门后,关门插上了门栓。 屏气息声地听了下门外胡同里的动静……很寂静。她放心了,回身走进院子东墙靠南边屋子的茅房,捡起地上的一块砖,敲了两下墙。然后掀起挂在马桶背后墙上的一块布,显出了一个小小的被砖块堵住的洞口。 毕氏将堵住洞口的砖一块一块的抽了出去,洞口露了出来,翟嬋穿过墙洞去了隔壁院子。 这几天她们很谨慎,早早的都躲进了隔壁院子。无忌睡着了以后,翟嬋过洞来守着院子听动静,却等来了石颇。 见翟嬋已经过了院子,毕氏把砖块又塞进洞中。然后两人进了堂屋。 “石颇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呀?”毕氏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们已经把两个院子之间靠门的院墙砖缝掏空了几条,能观察到隔壁院子里的情况。 “是太子让他来的。”翟嬋乐呵呵地道:“太子找到这儿来了。” “是吗?”毕氏很惊讶:“这个混球,找儿子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哦!他怎么说?” “太子可能会来看无忌。”毕氏对太子的成见已经刻骨,逮着机会就讥讽,这已经成了惯例。翟嬋对她的讥讽见怪不怪,懒得与她纠缠,淡淡回了她一句。 “是吗?”毕氏很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