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休要狡辩!”宇文鹊然根本不听宋墨的解释,“我宁愿死,也不愿被你这卑鄙之人轻薄。”
说着,她在侍女的搀扶下,红着眼睛快步离开。宋墨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这件事已经在这复杂的宫廷中掀起了波澜,而且这波浪潮很可能会将他彻底淹没。
宋墨满心忧虑,他实在不想因为这场误会而背上风流债,更不想因此卷入宫廷斗争的漩涡。思来想去,他决定主动去找匈奴皇帝宇文拓延,向他说明情况,祈求谅解。
宋墨来到宇文拓延的宫殿,恭敬地跪地行礼:“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今日公主殿下溺水,臣虽将公主救起,但却引起了误会,特来向陛下请罪。”
宇文拓延坐在龙椅上,微微皱眉:“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宋墨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宇文鹊然如何刁难他,他如何为了救宇文鹊然而不得已为之。
宇文拓延听完,沉思片刻,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宋墨,你倒是个诚实之人。不过,这件事毕竟关乎公主的声誉,朕不能不管。”
宋墨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陛下,臣真的是无心之失,还望陛下明察。”
宇文拓延目光深邃地看着宋墨:“朕知道你是无心的,朕有一个办法,既能保全公主的声誉,也能让你在匈奴更加安稳。朕欲将公主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宋墨一听,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可啊!臣只是想为匈奴效力,并无此等非分之想,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宇文拓延脸色一沉:“宋墨,你莫要不知好歹。这是朕给你的恩赐,你若不接受,便是不把朕和公主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宇文鹊然带着侍女和侍卫走了进来。原来,她本是要来请宇文拓延降罪宋墨的,正好听到了这番对话。
宇文鹊然快步走到宇文拓延面前,跪下哭诉:“父皇,您不能把女儿许配给这个无耻之徒啊!他对女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应该将他治罪,怎能还让女儿嫁给他?”
宇文拓延看着宇文鹊然,语气严厉:“鹊然,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此事若传扬出去,对你的声誉有损。朕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宇文鹊然泪眼汪汪地看向宇文拓延:“父皇,女儿不在乎声誉,女儿不能嫁给这个人。”
宇文拓延眉头紧皱,看向宋墨:“宋墨,你自己说,你是选择娶公主,还是选择违抗朕的旨意?”
宋墨感觉自己陷入了绝境,他知道,如果不答应,自己不仅会得罪宇文拓延,还可能会被以抗旨之罪论处,性命堪忧。但若是答应,他又实在不愿意与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有这样的关系。
宋墨犹豫再三,最终无奈地磕头:“陛下,臣愿意娶公主为妻。”
宇文鹊然一听,瞪大了眼睛:“父皇,他不能……”
宇文拓延一挥手,打断了宇文鹊然的话:“此事就这么定了。宋墨,你既然答应了,就要好好对待公主,若有差池,朕绝不轻饶。”
宋墨再次磕头:“臣谨遵陛下旨意。”
宇文鹊然满脸悲愤,却又无法改变宇文拓延的决定。
她狠狠地瞪了宋墨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宋墨望着宇文鹊然愤怒离去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他转身朝向宇文拓延,恭敬地拜倒:“陛下,公主殿下如今对臣满怀怨愤,如此情形下成婚,恐生事端。臣恳请陛下恩准,待公主殿下自愿,再行婚事。”
宇文拓延眼神中透着审视:“宋墨,你可知这是多大的恩典,莫要耍花样。”
宋墨伏地不起,言辞恳切:“陛下,臣不敢有丝毫懈怠。臣明白陛下的苦心,也知晓此事关乎匈奴与臣的关系。臣定当以诚心化解公主殿下的怒火,以真心求娶,还望陛下成全。”
宇文拓延沉默片刻后道:“既然你如此说了,朕就暂且信你。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否则后果自负。”
“多谢陛下!”
宋墨谢恩后,缓缓起身。
回到宫中别院,宋墨坐立不安。
他深知,这场婚事只是他在匈奴宫廷陷入的又一个麻烦,而他原本的计划绝不能被这些意外打乱。
逃走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如烈火般燃烧,愈发强烈。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可皇宫戒备森严,从何处突破呢?”
宋墨眉头紧锁,苦苦思索。
突然,他想到了宇文鹊然,或许可以利用和她培养感情的借口,争取出宫的机会,顺便摸清周边环境。
次日,宋墨来到宇文鹊然宫外居住的公主府中。
宇文鹊然一见是他,顿时柳眉倒竖:“你来作甚?别以为我会轻易饶过你。”
宋墨强颜欢笑:“公主殿下,臣知晓您仍在气头上。但陛下希望我们能化解误会,增进情谊。臣特来邀请公主殿下出宫游玩,不知殿下可否赏光?”
宇文鹊然冷笑一声:“哼,你别假惺惺的。我才不想和你出去。”
宋墨耐心解释:“公主殿下,这是陛下的旨意。若我们不顺从,陛下恐怕会不悦。而且,臣真心希望能弥补对殿下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