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趁热打铁:“陛下,若能采用此计,臣愿亲自参与谋划,确保万无一失。臣只求陛下能给臣一个机会,让臣在匈奴有个立足之地。”
宇文拓延看向宇文鹊山:“鹊山,你觉得如何?”
宇文鹊山有些犹豫:“父皇,这宋墨的计策虽好,但他毕竟是大炎来的……”
宋墨连忙说道:“太子殿下,臣既已投身匈奴,便与大炎再无瓜葛。臣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忠诚。陛下,臣恳请陛下赐臣一官半职,让臣能名正言顺地为匈奴效力。”
宇文拓延思考片刻,大笑道:“好!宋墨,朕就封你为御史,参与此次计划。若是成功,必有重赏。若是有二心,哼,休怪朕无情。”
宋墨心中一喜,再次磕头:“多谢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宇文鹊山看着宋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宋墨则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迈出了在匈奴生存的关键一步,但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更多的挑战和阴谋。
“哈哈哈……”宇文拓延看着宋墨,眼中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今夜,朕便为你大摆长宴,让世人皆知你加入我匈奴,与国同庆。”
“谢陛下!”
是夜,皇宫内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殿堂之中,丝竹之声婉转悠扬,舞女们的彩带随风飘舞,宛如梦幻之境。
歌舞姬们在殿堂中央翩翩起舞,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
宇文拓延端起酒杯,高声说道:“宋墨,你是个人才,朕欣赏你弃暗投明之举。今日这宴席,是朕对你的欢迎,往后你在匈奴,定有大展宏图之日。”
宋墨赶忙起身,恭敬地举杯回应:“陛下如此厚爱,臣惶恐。臣定当不负陛下期望,为匈奴效犬马之劳。”
酒过三巡,宇文拓延笑着对宋墨说:“朕已为你在宫中安排了住处,你便安心住下。皇宫之中,应有尽有,也方便你我随时商议国事。”
宋墨心中一凛,他明白宇文拓延此举意在监视自己,但表面上仍是感激涕零:“陛下思虑周全,臣能住在宫中,时刻聆听陛下教诲,是臣之荣幸。”
回到住处后,宋墨陷入沉思。他深知自己身处险境,周围都是宇文拓延的眼线,那他要与沈清秋取得联络必定难上加难。
这皇宫犹如铜墙铁壁,要想找到机会,必须谨慎行事。
数日后,宋墨开始履行御史之职,着手督查百官。
他知道,这是一个突破口,既能在匈奴朝堂站稳脚跟,又能为自己创造机会。
一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宋墨手持奏折,出列奏道:“陛下,臣近日督查,发现护国将军与户部侍郎贪赃枉法,罪证确凿。”
宇文拓延微微皱眉:“哦?宋墨,此事干系重大,你可有真凭实据?”
宋墨上前一步,将奏折呈上:“陛下,护国将军在边境军饷一事上,多次虚报数额,贪污的军饷数额巨大。这些军饷本应是用来保障边境士兵的生活和装备,却被他中饱私囊,导致边境军备不足,士兵怨声载道。”
宇文鹊山急忙说道:“父皇,护国将军战功赫赫,多年来守护我匈奴边境,抵御大炎侵袭。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他怎会做出此等之事?”
宋墨看向宇文鹊山,神色严肃:“太子殿下,臣也希望这是误会。但证据确凿,不容置疑。护国将军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匈奴的军事力量,危及国家安全。”
接着,宋墨又打开另一本奏折:“陛下,户部侍郎也罪责难逃。他在负责赋税征收过程中,与地方官员相互勾结,篡改账目,私吞大量税款。这不仅让国家财政受损,更使得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
宇文鹊山再次反驳:“父皇,户部侍郎掌管财政多年,对财政事务轻车熟路。或许是手下人办事不力,账目出现差错,不能就此认定他贪污啊。”
宋墨据理力争:“太子殿下,臣已反复核查。户部侍郎贪污之事并非偶发,而是长期有计划的行为。若不加以惩处,何以服众?何以保证国家财政的正常运转?”
宇文拓延脸色阴沉:“若这些都是真的,那确实罪不可恕。但护国将军和户部侍郎都是我匈奴重臣,若轻易处置,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
宋墨深吸一口气:“陛下,臣明白您的顾虑。但贪污腐败犹如毒瘤,若不及时切除,必将侵蚀整个国家。今日放过他们,日后必有更多人效仿,届时匈奴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宇文鹊山怒视宋墨:“宋墨,你不要危言耸听。护国将军和户部侍郎对匈奴忠心耿耿,他们为匈奴所做的贡献,岂是你能轻易抹杀的?你刚来匈奴不久,就想扳倒我匈奴重臣,居心何在?”
宋墨毫不退缩:“太子殿下,我对事不对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匈奴的长治久安。难道因为他们是重臣,就可以无视国法,为所欲为吗?”
宇文拓延陷入沉思,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皇帝的决定。
过了许久,宇文拓延缓缓开口:“宋墨,你说的有道理。但此事重大,不能草率行事。朕需要再派人详细调查。”